暮色透过落地窗漫进来时,秋安趴在沙发上,浑身的骨头像被拆开重组过,连抬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衣服被丢的到处都是,身下垫被揉得皱巴巴的,沾着些凌乱的发丝,她的脸颊埋在柔软的布料里,呼吸间全是余砚舟身上那股冷冽的木质香,此刻却染上了黏腻的热气,让她耳根又烫了起来。
“啧。”余砚舟低沉的嗓音在头顶响起,他刚慢条斯理地系好衬衫纽扣,裤腰上的皮带扣发出清脆的“咔嗒”声,在这过分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他走到桌前按了内线电话,语气是惯常的冷硬:“送一张毯子过来,长一点的。”
电话挂断的瞬间,他半跪在沙发旁,骨节分明的手指拂开她额前汗湿的碎发。
指腹带着薄茧,擦过她滚烫的脸颊时,秋安像被烫到似的瑟缩了一下,却连躲开的力气都没有。
“怎么就这点体力。”他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指尖却在她泛红的耳垂上轻轻捏了捏,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嘲弄。
秋安闭着眼哼哼,心里把他骂了千百遍——谁能想到这天天到处在办公室看代码的男人,体力能好得像头狼?
分明是他自己基因突变,还好意思说她!她无语地翻了个白眼,眼尾的泪沾着点水光,反倒添了几分媚态。
余砚舟看她这副嘴硬心软的模样,喉间溢出低笑,俯身凑到她耳边:“看来下次要让你多练练。”
温热的气息吹得她后颈发麻,秋安猛地绷紧了背,却只能发出小猫似的呜咽。
没几分钟,门外传来极轻的敲门声,带着职业性的克制。
“boss。”是lira的声音。
秋安的身体瞬间绷紧,下意识地往沙发深处缩,裸露的肩膀撞到沙发扶手,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
刚刚好像没关门!这里的人都知道她吗?他们会怎么看她?羞耻感像潮水般涌上来,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别怕。”余砚舟的手按在她的后背上,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布料渗进来,带着安抚的意味。
他起身走向门口,声音冷得像冰:“把这层楼的人清空,半小时内不许任何人靠近。”
“好的boss。”lira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脚步声很快远去,消失在地板上。
余砚舟转身时手里多了条深灰色的羊绒毯。他走回沙发旁,将毯子展开,动作轻柔地裹住秋安的身体,连脚踝都盖得严严实实。
“你先在休息室里休息。”
她眨了眨眼,看着他线条冷硬的侧脸,忽然觉得这人很奇怪——前一秒还像头失控的猛兽,此刻却会耐心地给她盖毯子。
“我要回家。”她的声音哑得厉害,像被砂纸磨过。
余砚舟低笑一声,没有回答她,弯腰将她打横抱起。毯子滑落了些,露出她纤细的脚踝,上面还留着淡淡的红痕。他的目光暗了暗,伸手将毯子往上拉了拉,遮住那些刺目的痕迹,抱着她往休息室走去。
秋安被裹在毯子里,像只刚破茧却没力气飞的蝶,只能任由余砚舟抱着往外走。冷白的光线照亮空旷的空间,连回声都带着几分冷清。
她攥着他领口的手指泛白,布料下的肌肉线条紧实,隔着薄薄的衬衫,还能感受到他未散的体温。
“出去干嘛,我什么都没穿呀。”
秋安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睛死死盯着电梯的方向,生怕下一秒就撞见什么人。刚才lira的声音还在耳边,要是被她看见自己这副模样她简直不敢想。
余砚舟没说话,只是低头看了眼她露在毯子外的脚踝,红痕像落在雪地上的梅印,触目惊心。他脚步没停,抱着她穿过前台区,秋安才发现这层楼真的空无一人,连刚刚lira的身影都没见着。
她盯着墙面里自己乱糟糟的样子,头发黏在汗湿的颈侧,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想起几小时前在这里练字的自己,简直像隔了一个世纪。
此时异常安静,秋安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还有他平稳的呼吸。余砚舟的下巴抵在她发顶,那股冷冽的木质香混着点麝香的气息,让她心慌意乱。
没走几步,他踢开一扇厚重的木门,房间里的光线骤然暗下来,是间带着落地窗的卧室,风格和办公室如出一辙,冷硬的线条里藏着低调的奢华。
秋安刚被放到柔软的床上,就感觉身上一沉,余砚舟顺势压了下来,毯子被蹭开一角,露出她光裸的肩膀。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余砚舟。”
秋安的手抵在他胸膛,声音里带着哀求,腿软得像面条,连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他低笑,气息喷在她锁骨上,带着点痒:“话要说完整,我目前还行的。”
指尖在她腰侧轻轻划了下,引得她一阵战栗。
秋安无奈地松开手,任由胳膊摊在床单上,像只放弃抵抗的小兔子。
余砚舟见状,在她唇上响亮地亲了一口,水渍沾在她嘴角,带着点戏谑的温柔。“要一起洗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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