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被软禁，等伤一好，大概就会被送局子。”陆霜低声说，“不过你放心，有办法。”
&esp;&esp;“陆霜……”章凝犹豫片刻，“不好意思，当时我刚醒来，有点恍惚，不太理智。”
&esp;&esp;陆霜紧紧抓着被子，克制自己的笑意。
&esp;&esp;“没事，现在理智就好。”他大度地回答。
&esp;&esp;“需要我帮忙么？我可以去救你们。”
&esp;&esp;“姐姐……几十个特警，几十把枪，你开什么玩笑？”陆霜倒吸一口凉气，他光知道章凝强悍，但没想到她这么恐怖，“等天黑，你再找个地方落脚。”
&esp;&esp;“好。”
&esp;&esp;“章凝，”陆霜沉默片刻，才开口道，“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esp;&esp;第19章 撤退
&esp;&esp;“什么事？你说。”
&esp;&esp;耳机里风声猎猎，陆霜仿佛能看到她伏在天台的身影。动作矫健，目光锐利，如同蓄势待发的猎鹰。
&esp;&esp;他沉默良久，突然一阵心烦意乱，翻过身去：“没什么。就这样，再联系。”
&esp;&esp;章凝微微一愣：“好。”
&esp;&esp;摘下耳机，陆霜挫败地揉揉头发，盯着天花板发呆。
&esp;&esp;那个名叫陈涵的冷面警察阴魂不散，似乎在另一个病房没有什么收获，又转回来。
&esp;&esp;“有一些事，我要告诉你，”陈涵冷冷地说，“或许你已经知道，或许可能连你也蒙在鼓里，我只是负责转达。”
&esp;&esp;“反正我也很无聊，不如你说来听听。”陆霜闭目养神，慢条斯理。
&esp;&esp;“你真是本国人？”陈涵突然问。
&esp;&esp;啊？
&esp;&esp;陆霜一愣，哭笑不得地回答：“那不然呢？”
&esp;&esp;“莫瑞丝所在的go是一家跨国传媒公司，总部在华尔街，”陈涵说，“鄱阳湖畔那一大片凌乱的战场里，我们发现有大量‘猎兔计划’最新型r-732狙击枪的弹壳。”
&esp;&esp;“这些跟大洋彼岸的某国是什么关系？我想，你应该也不会不知道‘猎兔计划’是做什么的。”
&esp;&esp;陆霜默默听着，并不吭声。如果他们知道这几个人正在计划跨国跑路去美国，可能会更加惊恐。
&esp;&esp;“当初你们坐直升机逃离上海，有人在当地论坛上发匿名帖告密，”陈涵不紧不慢，“我们查到发帖者ip地址在以色列，这个……你也不会想到什么吗？”
&esp;&esp;陆霜不动声色，心里微微吃惊。虽然说ip地址有很多手段可以作假，但他记得当时gareth向他提到的几伙人里，的确有以色列的极端民族主义势力。
&esp;&esp;“你是聪明人，点到即止。无论你手里的东西是什么，很多人在盯着，我不想看你白白送命，”陈涵说道，“只有我们能帮你，一起保护好它。”
&esp;&esp;他神情庄重，态度也很诚恳。但凡陆霜知道核心到底在哪里，可能都早就痛哭流涕地坦白投诚。
&esp;&esp;有一说一，这些警察虽然软禁他，但终归是客客气气，比随时随地躲在暗处的刺杀要靠谱。
&esp;&esp;陈涵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是因为他发现，这件事的蹊跷和诡异之处远不止于此。
&esp;&esp;当时他带着顾子沉从南京回去，召集全组人员开会，收集到的信息堪称匪夷所思。
&esp;&esp;“章凝死亡档案上出警的警察，我今天已经找到，”一个组员汇报道，“他的口供证明，四年前发生事故的当天他在休假，没有出警。有复印的值班记录作为物证，与口供吻合。”
&esp;&esp;陈涵接过那两张薄薄的纸，眉头紧皱。
&esp;&esp;“我也去人民医院核对过，”另一人也拿出记录，“死亡证明上的医生前一年年底已经退休，档案上不可能出现她的签名。这是她的退休证和口供。”
&esp;&esp;“章玫这次也有给我录口供。她证明当时的确有报警并送医院，但现场抢救时章凝就已经死亡，”最后的组员汇报道，“将章玫的口供与上述警察和医生的回忆比对，基本可以确定当年实际接手的是他们的同事。”
&esp;&esp;“如果出警和送医确有其事，为什么要改成别人的名字？”陈涵问，“那当时真正接案的警察和医生，你找到了么？”
&esp;&esp;组员摇头道：“没有。而且很奇怪，他们都在这件事发生不久后离职，没有人知道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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