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sp;&esp;太子要查,并且要彻查,父子之间爆发了激烈地争吵。
&esp;&esp;太子妃牙关紧咬,端茶杯的手都在抖,“他,他还说父皇守着权利,失了祖辈血性,忘了百姓之艰,查个贪官都瞻前顾后……这些话我能理解他,你们夫妻也能理解,可怎么能当面跟父皇说呢?”
&esp;&esp;那不仅仅是他的亲爹,也是皇帝啊。
&esp;&esp;本来肃州的事儿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皇上盛怒之下查办是理所当然,但也要考虑许多,水至清则无鱼,要是真的彻查,大梁还能安稳吗?
&esp;&esp;温竹君也有些惊疑不定,想了半天,只觉得太子这是要掀桌子啊?
&esp;&esp;“那,那太子现在呢?”
&esp;&esp;太子妃阖眸,“父皇说让他歇息几天,其实就是让他面壁思过,还下旨削减了詹事府的官员,这次父皇是真的生气了。”
&esp;&esp;虽说从前父子也吵架,但从没这么狠过,更不会用削减詹事府官员来当做惩罚,这也是在往梁钊的脸上甩耳光。
&esp;&esp;温竹君也无话可说,只能说雷霆雨露,皆是皇恩,因为前两年,太子因为监国得力,皇上还逾制增设詹事府官员。
&esp;&esp;这实在太冲动了,他当了这么些年的太子,心机手段皆是上乘,怎么会这么鲁莽?
&esp;&esp;“太子不可能会直接说那样的一番话,这不是他一贯的作风,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事儿?”
&esp;&esp;太子妃怔怔看着温竹君,眼中露出赞叹之色,无奈点了点头。
&esp;&esp;“父皇当朝斥责阿钊,夸了三弟,说他此次办事极为得力,不仅给了与阿钊这太子一样的俸禄,还初授荣禄大夫,兼任肃州卫指挥使司指挥使,甚至给了三弟一支兵,任由他驱使。”
&esp;&esp;温竹君恍然,心道难怪。
&esp;&esp;当初太子坑三皇子的时候,已经能明白,他是介意三皇子受宠的,加上三皇子留宿勤政殿,释放的信号也很危险,他是太子,对权力天生敏感。
&esp;&esp;肃州一事是引子,引出了父子之间的矛盾,皇帝明摆着是在限制收束太子的权力。
&esp;&esp;“这事儿不能继续了,阿离姐姐,你得劝劝太子,不能再咬着张炳之了,皇上这是在扶持三皇子……”
&esp;&esp;她话才到一半,就停下了,一是觉得自己冲动糊涂,怎能妄议朝政?二是,帝王制衡之术太子难道不懂?
&esp;&esp;可太子一党依旧要朝前走,这是为什么?说明太子也是身不由己了,他身后还有很多人,最明显的就是胡大人,只要张炳之倒台,胡大人便肯定能一举入内阁,太子一党羽翼更丰。
&esp;&esp;火已经架上点燃,只能持续燃烧。
&esp;&esp;温竹君提醒自己别胡说八道,她这点小心思,哪里比得上从小培养的太子?
&esp;&esp;太子妃聪慧过人,看出她的心思,起身和她坐在了一处,叹了口气。
&esp;&esp;“我也劝过,他只说,他与父皇是亲父子,不管发生任何事,他永远忠于父皇。”
&esp;&esp;温竹君也忍不住叹了口气,权利与人性还有亲情交织,最后的结果谁也说不准。
&esp;&esp;她思来想去,只憋出了一句,“太子如今在朝中树敌甚多,不如离开玉京吧,眼不见为净。”
&esp;&esp;太子妃闻言陷入沉思,良久后,才笑了笑,“你来了这么久,连口茶都没喝,净说话了。”
&esp;&esp;一壶茶饮罢,温竹君便起身告辞了。
&esp;&esp;太子妃挽留,“与你说话总有通透之感,要常来啊,对了,记得带上那俩小家伙,钰儿都念叨好些天了。”
&esp;&esp;温竹君笑道:“今儿我就打算去见见他们呢,我姨娘不想他们习武,这些天家中又闹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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