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嚯!这也太恶心了吧。”诺尔踮起脚尖生怕沾到。
&esp;&esp;祝尧扫视四周,全是飞蛾尸体,但让人费解的是,这些飞蛾的体积比寻常飞蛾要大许多,并且它们身体里的血液居然是红色的。
&esp;&esp;一般昆虫的血液是黄色或绿色,极少有红色血液,像这种飞蛾的血液绝无可能是红色。
&esp;&esp;祝尧蹲下身用布包住手指蘸取血液观察,跟人的血液颜色相近,无毒,但是有一股刺鼻味道,也许是飞蛾身上携带的气味。
&esp;&esp;“没有完整的虫尸吗?”他抬起头问。
&esp;&esp;琼斯拿着拖把面露菜色:“没有,这些飞蛾只要活着就往人身上撞,它们又太脆弱,基本上都成渣了。”
&esp;&esp;祝尧站起身:“飞蛾具有趋光性,一般在夜晚出现寻找光源,不该在白天大批量出现。”
&esp;&esp;他环顾四周,闻到空气中除了飞蛾尸体味道外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
&esp;&esp;“老板娘,你喷香水了吗?”
&esp;&esp;“没有。”瓦勒莉说。
&esp;&esp;诺尔四处走了走也道:“确实有一股很香甜的气息。”
&esp;&esp;琼斯和瓦勒莉都表示没有闻到,那是因为他们长期待在这种环境中,对那股香气已经不敏感。
&esp;&esp;祝尧向楼上走去,楼道中那股气息越发明显,并且楼道中也有少许飞蛾。
&esp;&esp;“还是客人们先发现的这些虫子,后来就越来越多。”瓦勒莉踢了踢地上的虫尸。
&esp;&esp;祝尧面色凝重,香气减弱,被另一股气味覆盖,血腥味道。
&esp;&esp;“我最讨厌恶心的虫子!我要调配些药水让这些虫子不敢靠近。”琼斯脸色发白,不停用布擦拭自己手上的污迹。
&esp;&esp;祝尧忽然在楼道中站立,他拦住另外三人,轻声说:“你们觉不觉得这里过于安静了?”
&esp;&esp;诺尔尚且不明所以,但另外两人却霎时变了脸色,作为在旅馆长期居住的人,没人不会厌烦旅馆闹人的客人和喧闹的杂音。
&esp;&esp;瓦勒莉瞳孔张大:“我……我在临走前还听到客人们大声抱怨呢。”
&esp;&esp;琼斯迟疑着说:“这么一说,我在前厅清理时确实没听到他们的声音了,甚至没人再下楼。”
&esp;&esp;祝尧从帕帕熊旅馆搬走的时候,由于不是行商的旺季,旅馆的客人寥寥,但也绝无可能会这么安静。
&esp;&esp;他示意老板娘将钥匙拿过来,但是瓦勒莉焦急地直接来到一扇门前,退后一步,抬脚蓄力,硬木靴底直接将门踹开。
&esp;&esp;诺尔打了个激灵,他靠近祝尧:“你们这漂亮老板娘也太暴力了,这谁能征服得了。”
&esp;&esp;门被踹开后不停摇晃,琼斯殷勤地为老板娘撑住门框,祝尧抬了抬下巴,示意诺尔不要操心。
&esp;&esp;但下一刻门内的状况就令人怎么也笑不出来,腥臭的热风扑面而来,窗户大开,面前的房间犹如雪患,白茫茫一片。
&esp;&esp;祝尧终于看清楚那些飞蛾的形象——红缘灯蛾。
&esp;&esp;雪白的翅膀,前翅前缘到颈圈为红色,像一条红色丝带。头部口器不停蠕动,在房间内爬行,直到门打开,那些飞蛾仿佛被惊动,哗啦啦展翅飞起从窗口飞走。
&esp;&esp;“哇——呕。”四人中不知是谁发出呕吐的声音。
&esp;&esp;房间内留下一具极其触目惊心的尸体,那是被啃噬后的面目全非的男人身体,浑身上下血肉模糊,有些地方甚至可见白骨,那些飞蛾聚集在房间内啃食人……
&esp;&esp;瓦勒莉的手扶在站在最前的祝尧肩膀上,差点站不稳。她甚至张不开嘴巴,纵然她杀过许多人,见惯了鲜血,但对眼前这一幕仍不可避免感到恶心。
&esp;&esp;这时她发现四人中最冷静的居然是祝尧,琼斯最害怕虫子,此时拼命掐着自己的人中防止昏迷,那个叫诺尔的陌生小子在楼道里吐的昏天黑地。
&esp;&esp;但祝尧却始终没动过半步。直到这时,祝尧的脸转过来,她才看到他的脸同样苍白。
&esp;&esp;她看到他闭了闭眼,说:“老板娘,快看其他人还在不在了。”
&esp;&esp;瓦勒莉猛然回过神,她也意识到,其他房间的客人怕也难以幸免。这时候的她甚至腿都软了,跌跌撞撞去前厅拿备用钥匙。
&esp;&esp;诺尔擦去嘴上的呕吐物,凑过来抱住祝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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