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震惊过了,再从宫里出来,面对的压力也小一些。
&esp;&esp;“我知道文逊做了很多自私自利的事,他确实爱欺负人,”王俊诚实地说,“卜正的事明明是浩海出力最多,结果也没得到什么,今天还惹了一肚子气……是我知道得太晚了,不然会提前跟你说的。”
&esp;&esp;“别,千万别跟我说,你没有这个义务,王俊。”方倾说,“你不管怎么说都嫁给他了,军籍也归了anr,于公于私,你都该跟王室站在一起。”
&esp;&esp;“我不是为文逊开脱,只是从跟他在一起,我总觉得他跟我们好像哪里不一样,跟浩海、瀚洋他们都不一样,”王俊跟方倾坦白道,“文逊心里像是缺了一块,先天不足,总是很不安,很想抓住什么,而且很不信任人。他喜欢钱,信任钱,甚至胜过权力,可他在仅有150亿的时候,娶我却用了100亿,我没办法抛开他……”
&esp;&esp;王俊描述不出来那种感觉,只是当凯文逊的哮喘发作,一边抽搐着,一边还拼尽全力用痉挛的手,使劲去攥着王俊时,王俊就再也没法拒绝他了。
&esp;&esp;方倾知道,王俊说不出来的那方面,其实是凯文逊的原生家庭。
&esp;&esp;私生子的身份,没有alpha父亲,又生来病弱,心灵扭曲地长大,这让他不但灵魂像是缺失了一块儿,连整个人都缺心少肺。
&esp;&esp;“而且赛威那个样子你也看到了,文逊没少受他舅舅们和哥哥弟弟的欺负,长大以后,他就想证明给别人看,想要报仇……我会好好看着他,尽量劝着他。”
&esp;&esp;“你不要有这个负担,王俊,”方倾宽慰他道,“今时不同往日了,咱们立场不同。这段时间跟你相处,看你每天从早忙到晚,做王妃也是够辛苦的了,别总想着给我透漏什么风声,惹得殿下不高兴,也别像我,弄得离婚了。”
&esp;&esp;他这句话虽然是有些自嘲,但那言语之间的凄然,王俊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他不由得抱住了方倾,安慰他道:“我虽然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跟浩海离婚,但我觉得,你这么做肯定有你的道理,我支持你。”
&esp;&esp;“谢谢,”方倾拍了拍他的后背,“别替我难过了,我很好。”
&esp;&esp;“做别人的老婆太不容易了,我也是在努力坚持,”王俊叹了口气,“之前你们都劝我,瀚洋还要跟我断交,是我贪图他的美色,非要跟他在一起。”
&esp;&esp;方倾噗呲一声乐了:“都两年多了他那张美轮美奂的脸你还没看够啊?”
&esp;&esp;王俊轻轻摇了摇头,那显然是看不够。
&esp;&esp;凯文逊无事的时候他们天天形影不离,有事的时候每天一忙完公事,凯文逊就急匆匆地从前厅赶回赶,急着见王俊。常常凯文逊低头写字或是皱着眉处理公务的时候,王俊就在一旁捧着自己的脸,静静地看着他。
&esp;&esp;“还有在卜正的事上,我也不知道文逊到底做了什么,”他听到了凯文逊跟方倾的争吵,即便是在走廊外面,于是又笨拙地道歉,“我对很多事,知道的都比你们晚……”
&esp;&esp;“哎,王俊,”方倾打断了他,“我发现你这段时间变白了哎,脸蛋白里透红的。”
&esp;&esp;“真的?!”王俊的眼睛倏地亮了起来,伸手摸着自己的脸,“这个夏天我都被关在王宫里,没有被晒黑……”
&esp;&esp;他见方倾笑着,也忍不住笑了:“别逗我了。反正,不管什么时候,我都记得我跟你们一样,都是art后辈,这是不会变的。”
&esp;&esp;“我明白。”
&esp;&esp;方倾点了点头,王俊是凯文逊的“软肋”,也是方倾唯一可以牵制凯文逊的“武器”。
&esp;&esp;王俊不知道,方倾有多么庆幸他这样的人出现在凯文逊的身边。不然这见风使舵、狡猾奸诈又聪明过人的王子殿下,谁会是他的对手。
&esp;&esp;把方倾送进了医院里,王俊的车转过车身,就往王宫的方向驶去。
&esp;&esp;王俊见开车的荆露和坐在副驾的龙俊杰,都忍不住往外望,看着这车水马龙的驻地柏油环形路,和旁边的各个高大的建筑,心生向往。
&esp;&esp;他在宫里好歹还有凯文逊这一个人够他看的,这大半年在王宫里待着,可把这两位随行护卫给憋坏了,王俊于是告诉荆露:“慢点儿开,好久没出来了,咱们随便溜达溜达。”
&esp;&esp;“可不敢,”荆露道,“殿下说了,要把你火速送回去,他四点开完会,出来就要见到你。”
&esp;&esp;王俊翻着手腕,看了看表:“四点,这还俩小时呢,咱们三点半往回走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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