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栖凤山之时。
&esp;&esp;谢望舒看着窗外坐在凤凰木下歪头冲他笑着的少年，手边红鸾剑骤然出鞘。
&esp;&esp;既然他是一切祸患的源头，不如先下手为强。
&esp;&esp;……
&esp;&esp;黑衣少年懒洋洋的靠在参天的凤凰木下，闭着眼似乎是睡着了。
&esp;&esp;柳归鸿手指动了动，睁开了眼。
&esp;&esp;他竟然没死。
&esp;&esp;在他走火入魔的第十年，他杀上栖凤山，和他的师尊同归于尽了。
&esp;&esp;谢望舒高傲如凤，最后还不是被他折翼抽骨，碾入尘泥，神魂尽碎才拖他共死。
&esp;&esp;可现在他没死。
&esp;&esp;是他赢了。
&esp;&esp;他激动了一半，却透过枯桐殿的窗棂看到了他那本该死去的师尊。
&esp;&esp;四目相对，相顾无言。
&esp;&esp;柳归鸿笑了。
&esp;&esp;“师尊。”
&esp;&esp;我能杀你一次，就能有第二次。
&esp;&esp;谢望舒和他对视的瞬间便提剑转至他身前，红鸾剑锋直指柳归鸿。
&esp;&esp;“师尊……也想起来了？”
&esp;&esp;红鸾剑又向他咽喉宇未岩逼近一分。
&esp;&esp;“可弟子既能杀你一次，又岂会……？”
&esp;&esp;谢望舒淡淡打断他道：“我不是你师尊。”
&esp;&esp;柳归鸿怔了一瞬。
&esp;&esp;“玄凤君已经死了，身死魂消，再无来世。”
&esp;&esp;柳归鸿瞥了一眼架在他颈侧的红鸾剑，并不相信他：“你声称我师尊已死，那你又是何人？”
&esp;&esp;“我名谢望舒，异世之魂，机缘巧合占了玄凤君的仙身，得了他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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