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裹着坚冰的心脏包裹住，剖开了坏死经年的脓疮。
&esp;&esp;甜的，不腻。
&esp;&esp;永远也不会腻。
&esp;&esp;糖块化的很快，变成糖浆滑入少年的脏腑，似乎是意犹未尽，猩红舌尖舔舐着指尖的糖渍，将那微不足道的甜也卷入口中。
&esp;&esp;不够，柳归鸿盯着自己的手，眼神幽暗，还不够。
&esp;&esp;人都是贪心的，他尤甚贪婪。
&esp;&esp;他想要更多。
&esp;&esp;……
&esp;&esp;谢望舒回到枯桐殿中就止了笑，只上扬着唇角一点点摘下身上的花瓣。
&esp;&esp;凤凰花瓣红艳艳的，像柳归鸿被他弹红的额头。
&esp;&esp;他既然打算留在这个世界，除了全盘接收玄凤的关系，还要看好他这个烂摊子徒弟。
&esp;&esp;玄凤跟谢蓬莱一样不会当师傅，不会教孩子，寻常孩子还要被逼成孟摧雪那样的，柳归鸿这种本来就满心伤疤的更得用心教导。
&esp;&esp;谢望舒瞥了一眼剑架上的红鸾，叹了口气，玄凤这样的怎么可能教好徒弟。
&esp;&esp;伤口要处理才会愈合，否则只会无声无息的溃烂，流脓，再恶化，玄凤根本没注意到柳归鸿的伤疤，年幼的孩子看着自己的伤痕也只会手足无措，不懂怎么处理。
&esp;&esp;于是柳归鸿的心就在一片绝望中腐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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