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到了这时,说自己不知道,那会让皇帝不满,提前做了准备,就不必怕了。
&esp;&esp;赵公公凑趣地说:“老奴还真知道一件。”
&esp;&esp;他直接就清了清嗓子,在皇帝面前念了一首诗。
&esp;&esp;“孤雁不饮啄,飞鸣声念群。”
&esp;&esp;“谁怜一片影,相失万重云?”
&esp;&esp;“望尽似犹见,哀多如更闻。”
&esp;&esp;“野鸦无意绪,鸣噪自纷纷。”
&esp;&esp;“这是苏大人在顺安府所做的诗。”念诵完赵公公笑着说。
&esp;&esp;这诗,固然透着一种孤傲之感,甚至可能是借诗喻事喻人,但仍不免让人读了眼前一亮。
&esp;&esp;皇帝听了,也是点头:“好诗!”
&esp;&esp;“原本就知道他诗才不错,没想到出了京,竟还能做出这样的好诗来。这次倒不是那些风花雪月,而有点意境了。”
&esp;&esp;说完,又默读了一遍,笑着:“想不到我家也能出诗人!”
&esp;&esp;这话一出,立刻就让下面赵公公心里一惊,忙将头低得更深一些,掩饰住自己脸上浮现的惊诧。
&esp;&esp;“陛下竟主动这样说了,难道代表着陛下终于下定了决心,要给苏子籍上宗谱了?”
&esp;&esp;“也是,这次让苏子籍出京,本就是看一看此子的能力和品性,合适用的话,或就会认下,要是顺安府那个小小泥坑都出不来,大概就会当成普通官员任用。”
&esp;&esp;“齐王与蜀王频频斗法,鲁王还跃跃欲试,可陛下却并不严词阻拦,甚至有时还会推波助澜一下,现在又要将一位小皇孙拉入战局,到最后,是否要斗出一个最强之人?”
&esp;&esp;再往深了,是赵公公想都不敢去想,不敢去猜。
&esp;&esp;听到上首位置的陛下咳嗽了几声,他忙又亲自捧了痰盂上前,看着因咳嗽而脸色红润起来的皇帝,赵公公小心劝:“陛下,您也累了一天了,歇息一会儿吧。”
&esp;&esp;“嗯,等朕写完这份圣旨。”
&esp;&esp;皇帝以拳抵口,又咳嗽了两声,让赵公公摆好了工具,他想了想,就提笔一挥而就。
&esp;&esp;赵公公在一旁侍奉着,自然也看到这份圣旨的内容。
&esp;&esp;“竟然是晋顺安府知府祁弘新从三品衔?”
&esp;&esp;“祁弘新似乎是上折子乞骸骨?陛下这是挽留?又或者……是知道寿命不久,念在过去的勤恳,终于给一点恩荣?”
&esp;&esp;朝廷的请谥,给予哀荣,列朝不同,大郑的习惯是三品以上,交礼部论断一生的功过是非,给于谥号。
&esp;&esp;三品以下,除非是特予,要不自生自灭。
&esp;&esp;以从三品衔的官阶去死,与知府的身份死去,办后事规格都是不同。
&esp;&esp;真是如此,跟低位妃子快死时,给提一提位份,其实是一样的情况。
&esp;&esp;未必是真的满意这个人,只是终于念及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或者是恰在此时有人提到了这个人功劳跟苦劳,让皇帝顺势而为一把。
&esp;&esp;“说到底,应该还是满意苏子籍这位小皇孙的选择,所以才会顺着苏子籍的意愿,没有处置祁弘新。”
&esp;&esp;“而晋了祁弘新的官阶,也是在告诉苏子籍这位小皇孙,这种选择是对的,是顺应圣意?”
&esp;&esp;追根溯源,大概也跟陛下老了有关。
&esp;&esp;人老了,想法就不一样了。
&esp;&esp;苏子籍为父报仇,一个个涉案人员都不得好死,连皇帝都不觉得不对,冷眼旁观,甚至还主动提供机会。
&esp;&esp;可看着一个个横死,心里是不是有别的想法?
&esp;&esp;现在苏子籍能为祁弘新请功,是不是使皇帝更高兴一点。
&esp;&esp;毕竟,真论起当年太子的仇人……
&esp;&esp;“我今天怎么总想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想到这里时,偷看了皇帝的神色,赵公公忙止住了,小心翼翼将墨迹干了圣旨收好,封存到长条锦盒里。
&esp;&esp;听着皇帝吩咐,让派出一个太监,坐船去顺安府传旨,同时也通知吏部礼部,将这事落实了,赵公公立刻躬身应是:“奴婢明白!”
&esp;&esp;这从三品衔,仅仅是级别,并不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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