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横错交抵的尸体在堆成个小坡,流动的血汇集成小溪。
&esp;&esp;曾经的鲁王,现在的宁河王,意识到自己面前发生了什么,嘴唇抖了抖,什么也没说,他能活下来都是侥幸,也幸好妻儿无事,别人……哎,别人,他也没法护住了。
&esp;&esp;因不忍去看,宁河王只能闭上了眼。
&esp;&esp;摊上了血脉混淆的事,就算事后发现血统没问题,以父皇的性格,也不可能不发火。
&esp;&esp;不能冲着确定是亲儿子的人发,自己府上的这些人就首当其冲了。
&esp;&esp;会有这样的结果,跟被搜出的那词也脱不了关系吧?
&esp;&esp;到底是谁害了他?竟然能模仿出连他都分辨不出的字迹?
&esp;&esp;“王爷救我!王爷!”就在他闭着眼努力不去看府中,衣服突然被人抓住,耳边的惨号声,让宁河王下意识睁开了眼。
&esp;&esp;“赵柱……”
&esp;&esp;贴身仆人赵柱,身上中了二刀,血葫芦一样,正抓着自己的衣服哀求着,但下一刻,就被人扯着头发拖走,一个五两的银子滚落在地。
&esp;&esp;“杀!”
&esp;&esp;就在距离不远,一刀落下,人头滚落,尸体倒地,喷出血与早就红的雨混在一起,刺痛了宁河王的眼。
&esp;&esp;在更远的处,还有人哭嚎着,惨叫着,王府管家、管事,侍女,嬷嬷,小厮,还有住在府里的幕僚清客,纷纷成了刀下鬼。
&esp;&esp;被杀的是多年培养出的势力,他们一个个倒下,宁河王的脸色青白,都化为了麻木。
&esp;&esp;转眼,就没有站的人,只有此起彼伏哀呼惨号,可随着一个个补刀,这惨叫也响了片刻,就再没了声息。
&esp;&esp;整个王府还活着,除了宁河王本人,就只有他的妻妾儿女,儿女都不大,小小的两三个,都是庶女庶子,被几个年纪大些选侍紧紧搂在怀里。
&esp;&esp;王妃则神情木然,细看,也在全身发抖。
&esp;&esp;宁河王看一眼他们,想问母亲,但无论是浑身沾血的甲兵,还是面上冷漠的太监,都让他实在不敢张这个嘴。
&esp;&esp;他才起身,又黯然跌坐在了台阶上。
&esp;&esp;冰凉刺骨的感觉蔓延到全身,但他现在全身发软,也没有奴婢仆从扶着,哪里还能奢求更多?
&esp;&esp;马顺德见他这样,也不说什么,只望着现场。
&esp;&esp;本来一切很顺利,突然远处似乎有着骚动,马顺德就是一拧眉,朝那个方向看去,只见一阵大乱,为首者挥着剑,带着数人杀了出去,血光喷涌,带着甲兵竟然一时抵抗不住。
&esp;&esp;“公公!”一个甲兵跑来报告:“侧门有人抵抗,且杀了多人,冲出去了!”
&esp;&esp;马顺德顿时狞笑:“宁河王,你招揽的好贼子——还不去追?”
&esp;&esp;不用说,这个人应该就是他出来时,被皇城司提醒,可能是桂峻熙的幕僚了。
&esp;&esp;立刻就有人奉命,大批人群涌过去。
&esp;&esp;宁河王府内已是“清理”的差不多,马顺德也不愿意看这尸堆,就要离开,宁河王突然之间涌起了勇气,喊住了。
&esp;&esp;“宁河王还有事?”马顺德回身问。
&esp;&esp;宁河王就问:“请问公公,我母妃怎么了?”
&esp;&esp;“怎么,卫妃患症已十数日了,时好时不好,太医几次视事,今夜还是薨了,王爷没有伺疾,因此皇上大怒削爵,宁河王还不自省么?”大太监惊讶说,说完,就转身。
&esp;&esp;自己刚出宫时,前去给卫妃赐毒酒的人也才跟皇后回去,宁河王在府里困着,就算能有消息来源,又如何这么快得知?
&esp;&esp;但皇上说是,就是了,卫妃必不是“暴卒”,而是久病不治。
&esp;&esp;“母妃薨了……”
&esp;&esp;宁海王目光如痴,有些茫然望着远处,喃喃,突然之间,想明白了圣旨的事。
&esp;&esp;卫妃久病,自己却不探望,所以皇帝以孝治天下,为之震怒,因此将自己鲁王的王爵,削成宁河王。
&esp;&esp;可是前天自己还探望过母妃,母妃气色很好,还叮嘱着自己要小心,现在转眼去了,还由自己背个不孝之名。
&esp;&esp;在这世界,身负不孝,千夫所指,更别说大位了。
&esp;&esp;“父皇,你好……”宁河王
耽美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