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她这做妃子的想来就能来。
&esp;&esp;她也是真的心疼女儿,女儿这样死心眼,且拖了这么久都不肯在这件事上彻底低头,这让吴妃也感到十分棘手。
&esp;&esp;新平公主停了下来,慢慢地起身,转过来,看向坐着的母妃。
&esp;&esp;她年长了一些,可却比那时清减了不少,只是一笑,就已经没有了当年的意气风发。
&esp;&esp;只是,那离愁,那幽怨,却多了不少韵味。
&esp;&esp;吴妃见她不答,心里顿时越发恼了,本想着再劝说几句,结果目光一扫,突然在一处顿住。
&esp;&esp;就见桌上似乎放着一物。
&esp;&esp;她方才来时,女儿就在弹琴,她进来等了这么久,一直都没有四处走动。
&esp;&esp;之前吴妃也没有注意到,眼下,她却像感觉到了什么,起身就上前从桌上拾起一卷,她就看见了上面竟写着一首诗词!
&esp;&esp;“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esp;&esp;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esp;&esp;吴妃原本的怒意,都顿时变成了复杂的情绪,她看着这首诗词,许久,才又看向削瘦许多的女儿,不由一叹。
&esp;&esp;“这是他的作品?不愧是状元。”
&esp;&esp;说这话时,她注意着女儿的神情。
&esp;&esp;果然,在她说出这句话,新平公主的神情就是微怔,像在回忆某人。
&esp;&esp;吴妃此刻,突然就有些怨那个人了,明明与新平之间有着亲缘关系,为何非要害她女儿至此?
&esp;&esp;可想想女儿的痴,以及代王对女儿的态度,她又实在不能说,这是代王故意引导而成。
&esp;&esp;哪怕她是新平公主的母妃,也要说这件事,与代王关系不大,总不能因代王救过女儿,帮过女儿,甚至是因他本身太优秀,他就要为此负责吧?
&esp;&esp;这世间没有这样的道理!
&esp;&esp;更不必说,代王乃是太子之子,新平乃是代王的亲姑姑!
&esp;&esp;这样的关系下,人家代王又早有感情颇佳的妻子,怎么可能对新平有什么想法?
&esp;&esp;新平就是鬼迷心窍,钻了牛角尖了。
&esp;&esp;可也不能怪新平,代王自己看过一面,的确是翩翩君子,那风姿,那文才,都是一等一。
&esp;&esp;曾经自己都起过念头让皇帝赐婚,又怎么能怪新平当年一见倾心呢?
&esp;&esp;她叹着,继续说:“你的心思,我也明白,若他仅仅是状元,我就拼了颜面,伤了阴骘,也愿意拆了原配,请皇上给你赐婚。”
&esp;&esp;“可他不是,他是太子之子,你这样不但没有结果,还会有祸……”
&esp;&esp;才说到这里,一个女官从外面急匆匆进来,表情古怪,这女官乃是兰草,看起来年纪不大,身姿纤细瘦弱,她的表情,引起了吴妃的注意。
&esp;&esp;这时的吴妃,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但等兰草附耳报告完毕,吴妃的脸色就是一变。
&esp;&esp;之前哪怕是顾忌着伦理一事,一直约束劝说着女儿的吴妃,也不曾对女儿强行做什么。
&esp;&esp;但此刻,她却脸色大变,强压着慌乱,对着新平公主冰冷冷说着:“新平,你的心思可以断了,从今以后,不许抄录代王的诗词,也不许你出公主府!”
&esp;&esp;说完,不等反驳,就淡淡说着:“来人,唤公主府的总管和管事过来,我有话说。”
&esp;&esp;周围的人顿知有事,小心应了。
&esp;&esp;不一会,就有人进来,按照朝廷制度,公主府有府令一人,从七品下,府丞一人,从八品下,录事一人,从九品下,除此还有管事,各掌财货、田园、进出之事,这些府令府丞都是太监,管事倒是正常人。
&esp;&esp;这时一起行礼。
&esp;&esp;吴妃就直接吩咐:“现在,你们全部听我吩咐。”
&esp;&esp;“是!”宫中的等级森严,公主府的人多半是宫中所有,甚至大部分是吴妃宫内派出给女儿的,因此旧主号令,所有人都恭敬低首听令。
&esp;&esp;“现在开始到过年,除了皇宫和公主府,新平公主不得再去任何地方,想进宫,也必须由你们的人亲自护送!”
&esp;&esp;“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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