籍现在是太孙,自然是有资格乘舆,所以也没客气,直接上舆,随着太监抬起,以着这种十分新奇的体验,从宫门口进发。
&esp;&esp;“魏世祖令,不能以人为畜,所以废除了轿子。”
&esp;&esp;“然而上次读魏实录,却讲述了用意。”
&esp;&esp;“用轿不但以人为畜,更不利积蓄牛马——武官用马,文官用牛,这样的话,有钱人家,人人养马养牛。”
&esp;&esp;“牛可耕地,马可驰战,这真的是厚养国力与民间,一旦动员,就可有十余万匹可用。”
&esp;&esp;“抬肩舆其实就是轿子,也就是皇宫这种不能牛马进入,又过于广大的地点,才许用抬肩舆。”
&esp;&esp;“据说本朝太祖当年读之,大是称赞,说,魏世祖果是百代之君,每每都有深意焉,因此继续推广。”
&esp;&esp;此时天都亮了,宫里不复夜里的死寂,整座皇宫都“活”了过来,侍卫以及宫人身影出现在了各处,因着去的是前朝所在地,沿途见到最多的是侍卫。
&esp;&esp;其中有身着劲装的带刀侍卫,也有身着甲胄的侍卫,按品级不同、职责不同,侍卫也分多种。
&esp;&esp;这些侍卫在舆经过时,都齐齐行礼。
&esp;&esp;苏子籍坐在肩舆上,所感觉到的已大不相同!
&esp;&esp;这里并非他第一次来,但却第一次享受到这种高高在上之感。
&esp;&esp;他面色平静,心里亦平静。
&esp;&esp;这种阵势,要说心里真是一点都不得意、一点都不飘飘然是假。
&esp;&esp;但自己的处境,步步维艰,容不得出一点错。
&esp;&esp;抵达殿后,肩舆慢慢落下,陈序亲自上前,用手扶着苏子籍从舆上下来。
&esp;&esp;苏子籍下意识要甩开手,却忍住了,不仅仅如此,还笑了笑。
&esp;&esp;陈序不管怎么样,是内侍中上了品级的人,与人为善,说不定就多了不少机会,少了些关卡。
&esp;&esp;被陈序讨好着引路,二人抵达殿内,方上了台阶,便听里面是皇帝的声气:“是太孙么?不要报名,进来说话!”
&esp;&esp;“孙臣多恩!”苏子籍躬身应一声,趋步进来,果见皇帝坐在有软垫的椅子上,一扫眼,是几个阁老以及一个有点眼熟的人站着,似乎君臣正在议论。
&esp;&esp;“虎贲卫指挥使孙临照。”这人身材不高,四十多岁,紫棠脸上腮边有一处疤痕,那据说是护驾而受的创。
&esp;&esp;在大郑,虎贲卫是保护京城的武力之一,是皇帝亲军。
&esp;&esp;仅仅是看见,苏子籍就心中一凛。
&esp;&esp;老皇帝坐在高位,单手撑脸,斜靠在上面,目光也是暮色沉沉,看到苏子籍进来,眼睛才一下子亮起来。
&esp;&esp;“太孙,你来了。”皇帝满意看着,仿佛在看着最符合心意的继承人。
&esp;&esp;苏子籍根本不以为真,恭谨向上行礼,一点差错都没有。
&esp;&esp;皇帝则说:“既来了,就坐到一旁先听着。”
&esp;&esp;说着,就命人给苏子籍搬来一把椅子,椅子就放在下面,但在几个大臣的前列。
&esp;&esp;苏子籍谢恩,这才坐下。
&esp;&esp;几个阁老都是老狐狸,对太孙行礼了,就眼观鼻鼻观心,根本不往太孙处看。
&esp;&esp;赵旭接着就继续说:“冬粮,夏粮,都得通过漕运和水运,说实话,漕运的弊端是不小,其中天寒地冻,河水结冰还是小事,开国不过三十年,沿途关卡重重,弊端已经不小,成本更是年年提高。”
&esp;&esp;“但要加大海运,却不仅仅是民事了。”
&esp;&esp;皇帝听了,目视崔兆全。
&esp;&esp;崔兆全说着:“海运有二弊,第一就是风浪不可测,这还可以沿着海岸走,可仍旧无法完全避免。”
&esp;&esp;“因此,就有船主勾结官吏,私下卖了粮,却说是遇到风浪漂没。”
&esp;&esp;“更由于海上,难以监管,若是串连,立刻就呼啸海上,成了海盗,不可不防。”
&esp;&esp;苏子籍静静听着,目光一动。
&esp;&esp;后世总想说运粮于海,其实的确弊端不小,漂没就难以禁止,更重要的是,放开海运,立刻就可以集船成兵。
&esp;&esp;后世科技发达,朝廷都严控海关海运,等闲哪能出海,就是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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