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李桂手松动的更明显,姜回悠悠继续:“若是有了奇药,说不准就能研制出亘古未有的珍方,不但千古留名医术也能更为进益,但。”
&esp;&esp;“但什么?”李桂手不由道。
&esp;&esp;姜回微微一笑:“但李大夫不答应啊,我也只能望洋兴叹了。”
&esp;&esp;“谁说我不答应?”李桂手急道,说完恍然回神,他这是中了这个丫头的圈套!
&esp;&esp;“大丈夫一言九鼎,那我就等着李大夫的十万两银票了。”姜回淡淡道。
&esp;&esp;“十万两?”李桂手愕然惊道。
&esp;&esp;“唉。”姜回捋平裙膝的一个褶儿,起身往后院走去,苍白道:“我重病在身,劳累一夜,实是要休息了。”
&esp;&esp;说完,便施施然走了。
&esp;&esp;李桂手简直要气的发笑,这丫头面不改色说谎的功夫真是越来越炉火纯青,简直,简直让他叹为观止、无言以对!
&esp;&esp;“方才你说,你现在已然是个死人?”李桂手拧紧眉,对她诅咒自己的话极为不喜,怎能把死放在嘴边?
&esp;&esp;“是啊。”姜回顿住,轻轻巧巧的应了。“通陵县早已经流言漫天,难道李大夫不知?”
&esp;&esp;姜回方才在城外排队进城时,便已然听见不少人在议论。
&esp;&esp;“不知。”李桂手道。
&esp;&esp;“长公主对菩萨不敬,自请前往寺庙参拜,斋戒三日,谁知,去的却是前朝寺庙,行此悖逆之举,上违宗庙,下弃兆民。于北朝不忠,于百姓有愧,大逆不道,罪无可恕。”
&esp;&esp;“苍天有眼,路遇劫匪,长公主连人带马车翻下悬崖,也算死得其所。”
&esp;&esp;姜回神色淡然,仿佛局外人一般,稀松平常的将人生死看为眨眼就过的一道风,不用吹,都会隐匿无踪。
&esp;&esp;说完,没再看身后一眼,径直离开,她在这里静养了月余,李桂手腾出了一间向阳的屋子给她住,不大,却看着很明亮,姜回循着记忆推开门走进去,意料之外的并不脏,甚至还保持着她离开时的模样。
&esp;&esp;她方才说的是真心话,一夜不眠又经历生死,她确实累及,没有多想便躺下沉沉睡去。
&esp;&esp;等到暮色黄昏时,姜回才悠悠转醒,喝了些鱼蓉粟米汤,在院中帮李桂手晒好药材,药便好了。
&esp;&esp;刚刚喝完,影子便将一个老妇人带到她跟前。
&esp;&esp;老妪身材矮小,微有些驼背,脸却不是常年下土的黝黑,皱纹也少,衣色黯淡,料子却是细绸,显然是稍好细养的人户,一进来,鼓鼓的眼珠子先是飞快看了一眼,然后便垂下头,语带笑意却不让人觉得趋附:“贵人万安。”
&esp;&esp;“夏玉,你可识得?”姜回擦拭完唇角,搁了药碗,淡淡道。
&esp;&esp;“识得。婆子曾是夏玉的乳母。”老妪道。
&esp;&esp;“乳母?”姜回道:“那想来你是对夏玉情意不浅了?”
&esp;&esp;“那是。”老妪刚要应下,眼睛转了转,却又改了口:“这情意的深于浅自然要看贵人。”
&esp;&esp;“你到是识趣。”姜回眼睛眨了眨,意味深长。
&esp;&esp;老妪把这话当成夸赞,便多了句嘴:“这深深浅浅,真真假假的,我们这等人大字不识,懂不得这些,但人活着,就图个安乐。”
&esp;&esp;“看来,你是想要银子?”姜回道。
&esp;&esp;“贵人说什么,自然就是什么。”老妪忍住激动,恭敬道。
&esp;&esp;“那么这个“安乐”,值多少银两?”姜回饶有兴致的轻笑道。
&esp;&esp;“一百,不。”许是觉得姜回好说话,老妪话到嘴边改了口,伸出手掌,眼睛发亮坚定开口:“五百两。”
&esp;&esp;“好啊。”姜回应的干脆,老妪脸上的笑顿时止都止不住。
&esp;&esp;“明日,自然有人告诉你该做什么。”姜回当着老妪的面从箱笼中拿出五百两银票,数了数,又放回去四张。最后剩下这一百两递给老妪。
&esp;&esp;老妪搓搓手正要接过,姜回唇角含笑却不松手,道:“现下,你需交予我你的诚意。”
&esp;&esp;“贵人的意思是……”
&esp;&esp;“写一份诉状。”姜回一停,在她疑惑的目光中漫不经心道,“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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