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马耀宗点点头，将这两句话翻译成契丹话。
&esp;&esp;女童开心地笑了起来，咧着小嘴露出一颗门牙，还有一个门牙漏着风。
&esp;&esp;其余几个女子也是满脸欣喜激动。
&esp;&esp;她们在草原里生活的时候，一顿饱一顿饿是常有的事，丈夫（亲爹）死在一场围猎中，她们的日子就更难熬了。牛羊被抢走，还被卖给了人贩子，辗转几处到了比阳牙行。
&esp;&esp;现在来了马场，竟是想也想不到的好日子。
&esp;&esp;待郡主一行人离去后，三十多岁的契丹女子红着眼，虔诚地冲着郡主的方向拜了一拜。
&esp;&esp;佛祖在上，庇佑我们的郡主，健康平安，一生顺遂。
&esp;&esp;……
&esp;&esp;当日晚上，姜韶华就歇在了马场里。
&esp;&esp;陈瑾瑜小声嘀咕：“郡主，马场里有几百个外族马奴，会不会不太安全。”
&esp;&esp;姜韶华淡淡道：“孟叔带了六百人，我身边还有两百亲兵，他们谁敢枉动，就是自寻死路。”
&esp;&esp;陈瑾瑜还是有一点不踏实，声音压得低低的：“郡主今日说要扩充马场，还要免了比阳百姓稅赋，贴补粮食，我看马舍人的脸色都变了。这是在对马家动软刀子，郡主不怕马家人生乱吗？”
&esp;&esp;姜韶华忽然笑了起来：“瑾瑜姐姐这么忌惮马舍人？”
&esp;&esp;陈瑾瑜讪讪一笑，摸了摸鼻子：“这么明显吗？”
&esp;&esp;姜韶华失笑，握住陈瑾瑜的手：“马舍人聪明能干，会说柔然话契丹话。不过，我用他是为了安抚马家。十个马舍人，也不及瑾瑜姐姐在我心里的分量。”
&esp;&esp;陈瑾瑜俏脸一红，难得有些忸怩害臊：“韶华妹妹，我是不是太小心眼了。我知道你重用马舍人的用意，可一看他出风头得众人夸赞，心里就有些别扭。”
&esp;&esp;姜韶华被逗乐了：“这才是真实的人性。换了是我，我也是要别一别苗头的。如果马舍人对你不恭敬，或是越过你抢差事出风头，你别客气，直接张口呵斥数落。”
&esp;&esp;陈瑾瑜也笑了。
&esp;&esp;闲话一会儿，各自歇下。
&esp;&esp;隔日一早，陈瑾瑜特意早起去郡主寝室外等候。
&esp;&esp;马舍人来得更早。
&esp;&esp;陈瑾瑜心里撇撇嘴，暗下决心，以后再早起半个时辰。
&esp;&esp;“陈舍人早。”晨曦中，马舍人的脸孔有些泛红，不知是紧张还是别的什么缘故，说话不太利索。
&esp;&esp;陈瑾瑜矜持地应一句：“不及马舍人来得早。”
&esp;&esp;陈舍人昨日送帕子给他擦汗很是友善，今日怎么目光有些戒备不善？
&esp;&esp;马耀宗心里疑惑不解，脸上笑容愈发热络殷勤：“马场里还养了一些牛羊，我昨晚特意吩咐厨子杀了里两只羊，厨房里熬煮了一夜，羊肉汤热腾腾的，香气扑鼻。厨子还做了香脆的酥饼，配着羊肉汤吃更是美味。待会儿陈舍人和郡主一同尝尝。”
&esp;&esp;这般仔细周全，好像映衬得她更粗心了。
&esp;&esp;陈舍人面无表情：“马舍人有心了。”
&esp;&esp;马耀宗暗暗挠头。
&esp;&esp;他做错什么了？陈舍人怎么一直绷着俏脸。
&esp;&esp;银朱笑盈盈地出来了：“郡主请陈舍人一同进去用早饭。”
&esp;&esp;至于马舍人，当然没这份殊荣，老老实实继续等着。
&esp;&esp;羊肉汤十分鲜美，现烤的酥饼一口咬下去，又脆又香。姜韶华很是满意：“今日早饭不错。”
&esp;&esp;陈瑾瑜不能昧良心：“马舍人昨晚就让厨房杀羊熬汤了，确实周全。”
&esp;&esp;姜韶华笑了起来：“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般小心眼。”
&esp;&esp;陈瑾瑜自己也乐了，握了握拳头道：“我也有我的长处，不能被马舍人比下去。”
&esp;&esp;姜韶华被逗得轻笑不已。
&esp;&esp;十几岁的少年少女，正是争强好胜的年龄。想想昔日她这样年岁的时候，也是这样，样样都要争个高低。
&esp;&esp;姜韶华迈步出了屋子，马舍人立刻迎上前来，恭声问道：“郡主今日想看什么？”
&esp;&esp;第146
耽美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