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若是真心想要投降的话,他们的信就不会来薛老你这里了。”
&esp;&esp;薛道勇慨然叹息,道:
&esp;&esp;“毕竟,这也是可以不必动刀动枪,就拿下陈国许多城池的法子,可以减少许多后勤的损耗,这样的话,等到一统陈国之后,再和应国对敌,也不至于太过于被动。”
&esp;&esp;李观一松开了手指,任由手中的信笺在焰的热风之下彻底被吹拂而去了,他收回手掌,回答道:“但是会埋下隐患。”
&esp;&esp;“会埋下在后世彻底爆发,将太平时代根基都冲断的隐患,我不会说,就在我这一代,将所有的征战所有的战争都打完这样的话,每一代人,都有每一代的‘战争’。”
&esp;&esp;“但是我不会把这些隐患扔给后世。”
&esp;&esp;秦王重新落座,眉目之中带着令薛道勇都为之动容的决意和气魄:
&esp;&esp;“打!”
&esp;&esp;“不需要妥协!”
&esp;&esp;“不需要任何的含糊不清。”
&esp;&esp;“不是谈判和协议,不是投降和利益交换得来的天下一统,而是以刀剑,以气血削平的天下,一切对手,皆是硬刀硬枪,在这天下,堂堂正正的角逐。”
&esp;&esp;“击败一切的对手,击溃一切的敌人,在这过去一代的废墟之上,才有可能建立起新的时代和新的气象,如此的大事,岂能够有半分的妥协?”
&esp;&esp;“要这样堂堂正正地大国气象,只有打,打到对手彻底投降,打到了彻底胜利为止。”
&esp;&esp;“薛老,唯独太平和建国。”
&esp;&esp;“其中,容不得半分的杂质了。”
&esp;&esp;李观一慨然叹息,提起手中的棋子,重新落在棋盘上。
&esp;&esp;薛道勇看着眼前的青年,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情绪,若是以一位成熟的豪商,一位天下的权臣,相国来说,这世上的一切本质,不过只是利益的交换罢了。
&esp;&esp;但是眼前这尚且年轻的君王身上,却似乎燃烧着一种,凌驾于利益之上的执着,他也追求利益,他也有自己的喜好,可是唯独在这件事情上,他倔强极了,丝毫不肯让步。
&esp;&esp;就只是这样的倔强,却莫名触动薛道勇。
&esp;&esp;这在乱世当中驰骋的猛虎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不受控制地微微加速跳动了,那老迈的身躯,那在腐朽官场之上勾心斗角因而沉淀下来的气血被这般的勇烈和执着一冲,竟是重新沸腾起来了,烧得薛道勇的心都在刺痛。
&esp;&esp;老者呢喃道:“击败一切对手,踏破一切的阻碍。”
&esp;&esp;“在上一个时代的废墟之上,重新建立起来新的太平盛世,啊哈哈哈哈,你个小子,还真是敢说啊。”
&esp;&esp;薛道勇放声大笑。
&esp;&esp;李观一回答道:“若无如此的口气,怎么能成第一流的大事。”
&esp;&esp;薛道勇道:“那么,你终究还是要和应国对上啊。”
&esp;&esp;李观一道:“应国,姜万象,还有姜素……”
&esp;&esp;“姜素啊,薛老,您不了解他,可是我却很懂他。”
&esp;&esp;“第一次和姜素见到的时候,我还只是十四岁或者十五岁的时候,武道二重天……”
&esp;&esp;薛道勇嘴角抽了抽,道:“平定江南一地的武道二重天,也是武道二重天是吧?”
&esp;&esp;李观一面不改色:“反正那时候我还没有突破。”
&esp;&esp;“那时候,太姥爷带着我去了应国的都城,在摘星楼里面,我第一次见到了军神姜素,见到了所谓的武道传说,那时候的他,恐怕都没有正眼看我一次。”
&esp;&esp;“彼时的他,只是一招就可以杀死我。”
&esp;&esp;“之后,在西域,在应国,在江南,我不止一次和姜素对面,我知道这个人,他的武功,已经是当世顶尖,若是纠集大军,舍弃了傲气的话,即便是太姥爷也难以击败他。”
&esp;&esp;“但是这样的人,却是一个没有下限的人。”
&esp;&esp;薛道勇道:“没有下限?”
&esp;&esp;李观一道:“是,他曾经可以率领一十八骑深入草原,在铁浮屠大军包围的情况下,拼死了那一代的大可汗,十八员战将皆战死在了草原。”
&esp;&esp;“他独自提着大汗王的首级回到应国的边疆,以草原大汗王的首级祭祀被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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