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递给了任墨予,“好了,拿着吧。”
&esp;&esp;任墨予看着他手中的珠串,视线忍不住地又挪到那被包扎的伤手,期期艾艾地开口,“你……为什么?”
&esp;&esp;“为什么进入‘凤凰尾’的花丛替你取珠串?”任清音抬眸笑问着。
&esp;&esp;任墨予默默地点了点头,沉默了少许,又梗着嗓子开口,“其实你进去我进去都一样,无非都是中毒解毒,你没必要替我进去。”
&esp;&esp;“我自小学医玩毒,我的身体比你更适合,受的伤也会比你轻些,理智而言,我去比你适合。”任清音的声音柔柔的,如沐春风,“情感而言,我是你兄长,护你安全是我的本分。”
&esp;&esp;任墨予又一次沉默了,从他手中拿过珠串,掉头离去。
&esp;&esp;任清音笑着,靠在桌边,默默地拿出一枚药丸服下。
&esp;&esp;门再一次被推开,任清音头也没回,“还有什么事要问的?”
&esp;&esp;“没什么,来探望一下谷主。”清冽的女声回荡在房间里。
&esp;&esp;任清音的眼底只是闪过一刹那的惊讶,就又换上了那副温柔的笑脸,“谢过殿下关心,无妨。”
&esp;&esp;南宫珝歌走到他的面前,看着桌子上略微有些凌乱的药瓶,还有敞开着的药盒,“我什么都没做,谷主不必谢我。”
&esp;&esp;“谢你心思过人,帮助我们兄弟和解。”他眼眸含笑,“毕竟殿下想出这么个计谋,让他亏欠于我,也就没了抵触的情绪,他日才能让我为他施针。”
&esp;&esp;“呵。”南宫珝歌失笑,“那更不必谢我,谷主要谢的是自己,毕竟论心思,我不及你万一。”
&esp;&esp;任清音不说话,默默地收拾起凌乱的桌子。
&esp;&esp;南宫珝歌看着他从容优雅的动作,心头感慨万千,这般绝世的人,竟然有那么一副算计的心肠,与他这样的人相处真是太累了。
&esp;&esp;“若非谷主那日故意让他听到我们交谈,得知莫言以救命之药相赠,又如何能激得起他的好胜心?谷主言语之间,暗示我与莫言之间情感非比寻常,任墨予又怎么会想到非要为我下海找红珊瑚?”
&esp;&esp;她幽幽的嗓音,娓娓道来别是一番趣致,不带半点火气,任清音的手却顿了顿。
&esp;&esp;“你算准了,以我的心软、以我的多情,在他这般无邪直接的示爱之下,必定会心动,为了不让自己越陷越深,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他尽快得到治疗,而修复你们之间的兄弟情,就是我必须做的第一步。”南宫珝歌摇摇头,“一切都在谷主的算计中,你借了我的手达到自己的目的,所以你该谢的还是自己。”
&esp;&esp;任清音的手微顿,便继续开始收拾,“殿下的话,我不明白。”
&esp;&esp;“明人不说暗话,这一出苦肉计谷主何必否认呢?”她翘起脚,慢慢悠悠的说着,“你我都是武功高强之人,他在情急之下,想要扑入‘凤凰尾’的花丛里,想不到其他办法尚有情可原,谷主九转玲珑心,有一万种方法可以让自身不受伤害,比如拿个鱼竿勾出来,比如做个防护再拿出来,可是谷主什么都没做,倒是不像你的风格了,也是因此我断定了谷主利用我,来达到你与任墨予和解的目的。”
&esp;&esp;“殿下如此聪慧,我又怎么敢利用你?毕竟殿下心思难测,我可不敢保证你会为我所用。”
&esp;&esp;“你先是与我谈条件,用圣器让我不得不顾忌,可你还是担心,担心我这种多情的性格,说不定真的对任墨予动情,就不管不顾与你的约定了。所以,你又一次施恩于我,给我机会领悟灵识,打通我魔族的天赋,你选的时机太好,任墨予危在旦夕,我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便承了你的恩惠。所以,我即便知道一切都是你的安排,也不得不入你的套,为你所用。”
&esp;&esp;这也是她为什么不向莫言解释,为什么不揭穿任清音的真正原因。
&esp;&esp;他安安静静地听着她的话,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仿佛在无声地证实她说的话。
&esp;&esp;最终,他勾起唇角,露出一丝狡黠,“那我也谢谢殿下,谢你的配合。”
&esp;&esp;“那我祝谷主早日达成目的。”南宫珝歌不愿再与他多纠缠,起身离去。
&esp;&esp;同样是心机深沉,任清音与凤渊行带给她的感觉截然不同。凤渊行谋的是朝堂,算的是家国天下,殚精竭虑损耗身体,其中有太多不得已。
&esp;&esp;而任清音算的是人心,一丝一毫将他人掌控在手中,他似乎是乐在其中,享受这种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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