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盛总,您的临时门禁卡——”
&esp;&esp;蒋路拖着调侃的长音将门禁卡按在盛恪的办公桌上,“我特地为你去行政领的。”
&esp;&esp;原本是陶梓的活,蒋路知道后,却自己亲自去了趟行政办公室,替盛恪领卡。
&esp;&esp;他不仅嫌烦。他还乐意得很。
&esp;&esp;行政照例询问道,“盛总原本的卡呢?如果是丢了的话,我们要找物业挂失。”
&esp;&esp;“不用。”蒋路斩钉截铁,“他的卡没丢。”
&esp;&esp;顶多算个外调。
&esp;&esp;他走后,行政小间开启了八卦会,但由于没人知道傅渊逸的身份,导致八卦会从源头卡了壳,众人遗憾离场。
&esp;&esp;“你原本那张呢?”
&esp;&esp;摆明了的明知故问,盛恪懒得理。
&esp;&esp;“所以……你这是原谅了?”
&esp;&esp;“噔——”盛恪的电脑弹出报错页面,他抬眼看向半个屁股搭在桌边的人,问:“很闲?”
&esp;&esp;蒋路一派坦然,“不差这点时间。”
&esp;&esp;“我没闲工夫聊。”
&esp;&esp;“是你没空聊,还是你不想聊。”
&esp;&esp;盛恪重新打开笔记本,“你要没事干,可以替我下实验室。”
&esp;&esp;“诶别,那可是你技术的活,我不参与。”蒋路抬起屁股,“行,你不想聊,不想说,那我就不打扰了。”
&esp;&esp;这么多年了,还是个闷罐子。
&esp;&esp;“但你要是哪天想聊了,我随时在。”蒋路暧昧地敲敲桌面。
&esp;&esp;键盘声停,盛恪无声叹息,“我答应过,不会不管他。”
&esp;&esp;蒋路低笑一声,咂摸着盛恪冷脸上的表情,给了他四字批语——自欺欺人。
&esp;&esp;他没多留,今天盛恪在,傅渊逸等下怕是要来。
&esp;&esp;他虽不愿看盛恪重蹈覆辙,却也明白,有些事注定走向同一个结局。
&esp;&esp;只是希望这一次,傅渊逸能捧好他哥的真心。
&esp;&esp;别再碾碎。
&esp;&esp;而此时的傅渊逸正在别墅里挨批。
&esp;&esp;周渡一早就来了,过来先给他做了一轮压力测试,而后检查了他的药盒,再然后……
&esp;&esp;周渡发火了。
&esp;&esp;“傅渊逸,药不按时吃,你想干什么?想翻天吗?回来了,见到了你哥,你是不是就觉得自己好了?”
&esp;&esp;“周渡……”
&esp;&esp;“周什么渡!你把我放眼里了吗?!回来之前,我是不是跟你强调过无数次,你现在的情况不算太稳定,不能私自减药!不能私自减药,傅渊逸,你到底听没听?!”
&esp;&esp;“周渡……”傅渊逸几次想插话都插不上。
&esp;&esp;周渡这会儿也不是什么周医生了,七年里修出来的好脾气、风度、耐心,在这一刻全都崩了盘。
&esp;&esp;“你要重新追你哥,我不反对。但你不能给我肆无忌惮,脑子里只有你哥你哥!傅渊逸!你首先是你自己!你自己最重要!”
&esp;&esp;“周渡……”
&esp;&esp;“你回来之后不是没发过病!你要不想再进一次……”
&esp;&esp;后面的话突然哽在后头,烧融的理智猛地回笼,有些话能骂,有些却不能。
&esp;&esp;周渡喘着粗气背过身,试图将火气压回去。
&esp;&esp;傅渊逸老老实实在他背后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想减药,我是忘了。我、我以后不会了,我把药都带着。”
&esp;&esp;他没想惹周渡生气。
&esp;&esp;七年前他离开,是因为受不了自己拖累盛恪和陈思凌,是想要自生自灭。所以他逃走了。
&esp;&esp;他逃去了盛恪找不到的地方。
&esp;&esp;可那样却是抽走了他自己的救命稻草,他病得越来越重,脑子里无时无刻都在想给凌遇偿命。
&esp;&esp;他一边痛苦,一边庆幸,庆幸自己离开了盛恪,这样盛恪就会恨他,他的死或许对盛恪也会成为另一种解脱。
&esp;&esp;只是这样对陈思凌太不公平,他二爹失去了凌遇,现在又要失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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