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里人?”
“不知道,听鑫鑫说好像是汉北的吧…”
高鸿安见女儿满眼都是潘鑫,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王兴华却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说:“老哥啊,谁家老岳丈不是盼着女婿有出息的?你这想的可有点多了,有你坐镇,你女婿不敢胡来…”
高鸿安摆手不提了,他这个年纪已经看清楚太多,他宁愿他们夫妻俩就平平淡淡的过…说实话,现在潘鑫生意做大了,他心里反而有点不安。
潘鑫酒醒,急匆匆地下来,皮带还没扣好,靳越群跟他说都安排好了,潘鑫深深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赶紧进去见岳父了。
靳越群接到乔苏的电话,已经是晚上了。
他从屋后搬来梯子,看了看,估计是灯泡里的钨丝老化,乔苏找了个新的递给他。
靳越群拿着换,没一会儿灯又亮了,老蔡非要他们把那个魁星的玉雕拿走,俩人推辞不过,靳越群搬车上,一转眼乔苏又没影了,路口小摊有卖刚出锅的梅花糕,乔苏手插兜里,拿着一块,喊他去付钱。
买了梅花糕,靳越群要开车,乔苏撕开一点上头的糕皮儿跑跑热气,喂给他一口。
“你刚才干嘛去了啊,打你两个电话才接。”
“潘鑫和他女朋友订婚,他中午跟几个老板喝多了,叫我过去救急…”
“救急?你去当新郎啊?!”
乔苏一句话,给靳越群气的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伸手捏他的脸,恨恨地说:“我过去当你爹…!”
“不是就不是嘛,我说的是假装,假装,你把我脸都捏红了…!”
靳越群松开他,乔苏叼着梅花糕,两只手揉脸颊,靳越群怕他烫着嘴,伸手给他拿着,抵在方向盘上继续开车。
到楼下,乔苏不肯自己走,就趴在靳越群背上,让他背着自己上楼。
“你们老板自己喝多了,差点没订成婚的事你也得去啊。”
“当人下属,什么都得干。”
“那好辛苦…”
“辛苦什么,这叫龙蛇之蛰,以存身也。”
乔苏低头咬了手里拿着的梅花糕:“啥意思?你能不能说点我听的懂的,欺负我语文不好?”
靳越群笑:“就是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
这句乔苏听懂了,他伸手捏靳越群的脸:“真能屈能伸?那你给我好好捏捏,看看能不能捏回来,你刚才捏的我脸好痛…!我梅花糕!要掉了…!”
靳越群又手忙脚乱地给他接着,幸好没掉地上,深夜昏暗的楼道,因为一声门锁响,而有了一地光亮。
作者有话说:
靳爹:老婆方圆一米之外都叫战场,只有老婆跟儿才叫家。
拟动物小剧场:
草原上喝醉的靳爹,一头黑狼走走,趴下,嗅嗅,不对,这不是我老婆的领地。
撑着再走走,看见老婆,贴上,但总觉得哪儿不对,这还不是我老婆的领地。
狼在脆弱的时候就是要叼着老婆回老婆的领地。
叼起老婆回去的靳爹,闻着周围老婆的味,抱着老婆,呼,安全了。
苏苏:小拳头捶,全搁这儿折腾我了是吧![愤怒]
生日
放假前还有学校的期末考,这对乔苏来说也是一件头疼的事,其实像高等数学、物理,工程力学这种纯理科逻辑的乔苏都不怕,他就怕地质岩体学那种文绉绉的课,填空选择还行,偏偏还有满书的简答题要背,都有标准答案,这对乔苏来说简直堪比高考语文。
幸好他们宿舍有李望这个学霸,给他们又标了好些老师讲过的重点,杨远鹏每天背的忘乎所以,吃饭时念叨的都是地球圈层、地质年代,乔苏背不下去,反正期末也没课,他干脆去汽车站坐车回家了。
靳越群前两天晚上都在外头吃的,回来就看见乔苏坐在桌前,捂着耳朵背书。
他看了一眼墙上的表:“都十点多了,你这几天都背这么晚?”
乔苏说:“你别打扰我…!”
他学习擅长理解,举一反三,但不擅长死记硬背,背久了,他就一副没劲的样子趴在桌子上。
“好烦考试啊,为啥学校都要考试,高中考,高中考完了大学还要考,就不能只学习不考试么…?”
靳越群抱着他去洗澡,看他洗澡的时候都还在发愁:“那别读了,当时是没办法,现在我养的起你。”
“才不行呢,我跟你说,我现在可是老祁的爱徒…!我已经从蔡师傅那儿走了,这次我要认老祁这个师傅…!他懂得可多了…”
洗完澡,乔苏接着背书,靳越群干脆抱着他在腿上,也拿了几本废钢冶炼的书看,想事情、记笔记,其实做废钢不是他最终的目的,他还是想建钢厂,但跟潘鑫提了两次,潘鑫似乎满足现状,一直推脱,没这个打算。
乔苏在旁边大声背书,靳越群也不觉得有什么,他学习不挑地方,从前在工厂那么大的噪音下照样复习高考,他专注地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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