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东篱说,没有比,你怎么知道。
宗墀道:我让你再吃十年饭,你也掰不过,这是基因决定的。再说了,有头脑的人偏要和人比力气,这叫田忌赛马的下等局,笨蛋。
贺东篱依旧不气馁,且偏要试,她说我都不怕输,你怕什么?
嘿,宗墀说,我还就吃你这套,来吧,小不点。
正式比划前,他要加码,说没有筹码的比赛太无趣了,他要她输了,24小时听他的。
贺东篱:赌狗不得hoe。
宗墀倾斜赌约,说他输了他72小时听她的。
贺东篱不要这些虚的,你洗一个月的碗,不要你们家阿姨沾手。
宗墀点头,成交。
手腕架起来,为表公平,手机里倒计时的读秒,三、二、最后一秒,贺东篱赶在有人发力前,“小池,我爱你!”
宗墀的手腕就这么轻飘飘地被放倒了,直到贺东篱起身去,丢给他一句:“洗一个月的碗,说好的。”
人高马大的人蹲在茶几边,一屁股瘫坐到地毯上,“你就是为了这碟子醋哄我包了顿饺子是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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攒局上,宗墀打赌输了,要给女友打电话,服从性测试,只能说我爱你。
林教瑜起哄,说只要阿篱的回答在三个字内,就算你宗少爷赢了。
不接电话或者超过三个字且被骂被数落被查岗,你宗墀就得再追加一巡酒,且今晚你买单。
于是,宗墀的手机开着免提,他赶鸭子上架的说了那三个字,说完就被林教瑜捂嘴了。
贺东篱听出那头一些花头经了,冷淡挂断,片刻发来一条微信,算作回应:
退订。
3个shot
贺新朝的元旦是在拥堵的高速公路上渡过的。他坐在后座上, 人被安全带牢牢绑架着,座位连同双脚可以着落的地方,全是物件, 他稍稍把沉到底的自己往上挪了挪,探出个毛茸茸的脑袋。妈妈在副驾上提醒他,“贺新朝, 你的坐垫上像是有针,就是坐不住。你当心边上的箱子掉下来, 砸到你。”
贺新朝权当耳旁风。张嘴就问:“还有多久到?”
开车的爸爸有必要提醒他, “你十三分钟前才刚问过。”
贺新朝找纸擤鼻涕,再往手边准备着要晕车的呕吐袋里扔, “我又要问了啊。”
妈妈要他安分点, “老是一直问, 会干扰爸爸。”
贺新朝依旧不服气,“那你可以回答的, 妈妈,暂时还干扰不到你。”
陈媛笑了笑, 扭头看了眼儿子, 又转脸朝丈夫道:“别说, 还真有点像阿篱。”
贺东笙嗤笑一声,怪妻子太市侩, “这人还没见到了,就随上了。你不能因为阿篱帮了你儿子, 就把儿子随给人家了啊!”
陈媛满不在乎, 笑她市侩她也没什么不能的,“如果你妹妹能帮衬到你儿子,要我承认是跟她姓贺而不是跟你姓贺, 我也认啊。你以为那样的一个名额好容易的?不是跟他姑姑一个姓,西西会肯这么帮你儿子?嗳,你别不承认,贺东笙,这是我嫁给你头一回得到你们老贺家的济!”
贺东笙没什么不能不顺从妻子的,点点头,“你这个想法很危险啊,现在就有奶就是娘,将来,要是西西看上你儿子,要把他过继过去,你怕不是肯你儿子改姓宗。”
陈媛将市侩进行到底。“啊,只要你儿子还认我,只要西西还肯他跟我来往,我愿意啊,跟着他姑姑,学习工作甚至可能是仕途都海阔天空,我还图什么自行车!你说!”
贺东笙笑得两撇鱼尾纹,他把着方向盘,郑重瞥一眼妻子,“你当真舍得?”
陈媛呸一声,“没出息的家伙。你也就这点穷狠,人家会要你儿子?别说这么大抱回去养不熟了,就是西西肯,男方家也不会肯的。想什么呢?”
贺东笙嗳一声,像是难得捉住妻子一处错,“没准,人家男方真的会肯。”
随即,他朝妻子解释道,你不知道西西这个男友,他当年追过来吃喜酒的时候就看得出是个少爷胚子,浑身是胆又满是计算,“就这么说吧,以对方的家世与臭德性,真要和西西散,西西跟他现任或者老婆排个号码比大小,没准几十号都不够。嗳,偏偏这位就是散不掉,他和西西分了五年,自己不找别人,当然,他也不肯西西找。”
陈媛匪夷所思,“他怎么不肯西西找啊?”
“你对少爷这两个字一无所知。”贺东笙狠狠叹一口气,“你以为人家是看中什么贺家的娘家人呢,不,纯粹就是因为西西喜好。就像当年他追去吃喜酒,谁和谁结婚不重要,他和西西在一起最重要。”
陈媛气丈夫把她想得也太简单了,“我当然知道是爱屋及乌,我当然知道人家帮你儿子是看女友的面,我还能不知道这个理。我是说,他们宗家那样的家世,难不成真的能允许女方带个孩子过去。”
“以前我也不相信,但是西西这次和对方复合,我信了。西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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