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欲出言宽慰,可没想到一开口却变成了另一番意思,宋大人难为情了?
宋凛生面上一热,连耳垂也瞬间泛起薄红,往日里沉着冷静的样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少见的语无伦次,我、我
文玉憋着笑忍得辛苦,却还是极力将自己的唇紧紧抿住。
这里不是观梧院,她还是收敛些,得给她们宋大人留些颜面才是。
小玉!宋凛生登时明白过来,着急地唤了文玉一声。
可他言语之中全然没有责怪,反倒是有几分羞涩的嗔意来。
在呢。文玉掩唇轻笑,俏皮地应声。
这头文玉和宋凛生正说着话,身后匆忙的脚步声响起,申盛慌乱的解释也随之而来。
文娘子,宋大人,那不是学堂里的先生
文玉收住笑意,一个抬脚便拦在了宋凛生身前,她不能叫别人瞧见宋凛生这幅样子。
宋凛生会意,随即快速站直了身子,调整着自己的仪容。
见申盛和洗砚顺着曲折的小路从竹林里钻出来,文玉品味着方才申盛说的话。
我和宋凛生可都瞧见了,那不是先生是什么?
文玉奇怪地打量着申盛,他今日怎么净说些胡话。
方才她与宋凛生看得分明,坐在上首的男子虽然身量纤细、面容秀气,却当真是教书先生的打扮,一身白衣清俊端正,很有书卷气。
原来不叫宋凛生多请先生,是你自己早先便请好了。文玉双手环在胸前,揶揄道,还不老实交代?
她原本还担心申盛因为程廉的事过于封闭,不肯与人来往,一直就那么消沉下去,反倒伤了自己。
没想到搬来绿水巷这些时日已经有交好的友人了,她口中虽是调侃,心里却很是为申盛感到开心。
宋凛生形容规整、衣装整齐,款款从文玉身后跨步出来,与她并肩而立,折身同洗砚交代,不知这位先生是从何处请来?叫账上与申先生一样支月钱。
洗砚原也想一口应下,可是他抬袖摸了一把后脑勺,疑惑的目光投向申盛,他也不知道这先生是从何处请来的。
申盛面上有几分拘谨,叫众人这么一瞧,便越发局促了。
文娘子误会了。申盛慌乱地一摆手,课堂上那位,并非是什么先生。
话音刚落,申盛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又急忙改口,不对,是先生,却不是先生。
洗砚带着些微错愕地张了张口,极力找回自己的声音,申盛,你同我们讲什么绕口令来?
文玉和宋凛生对视一眼,也是无奈地一耸肩。
宋凛生眸光一动,心思回转间便有些了然,你是说,方才课堂上那位先生,实则是一女子。
洗砚闻言是满脸的惊诧,他家公子虽然平日里少言寡语,可从无虚言,也是八面玲珑的剔透人物,在察言观色、琢磨人心之上,不输旁人。
既然公子都如此说,想必不会有假。
洗砚呆愣地看着眼前的申盛,真是真是人不可貌相,申盛你
文玉眉心一蹙,女子?
她回想着方才匆匆一瞥,确实只见是一书生打扮的秀气男子,她便理所当然地认为是新来的教书先生。
可如今想来,那人清俊的面容和略窄的双肩
文玉眼眸瞬间睁大,毫不掩饰的惊讶一拥而上,一声惊呼随之响起,申盛
想不到申盛来了绿水巷,不仅交到了友人。
这位友人还是一位女先生。
一时间,三人的目光皆汇集于申盛身上,周遭的气氛有一丝微不可查的凝滞,诉说着众人稀奇古怪的猜想。
申盛心头一跳,面上登时便炸开了片片红云,他慌忙否认道,宋大人,文娘子,洗砚
课堂上那位是周先生,周娘子。申盛直白地解释着,而后似乎又觉得不够一般,接着说道,周先生在巷尾有一间自己的小学堂,叫闻道书舍,她自己便是书舍的教书先生。
申盛一口气是停也不敢停,尚未来得及喘息,便接着往下说,周先生学识渊博、心肠又好,听说我们在此处新开了明德学堂,便常常过来帮忙。
今日请大人和娘子过来,本来也是想正式地将周先生介绍给二位认识的。申盛急得直跺脚,唯恐冒犯了周先生。
今晨我忙着收拾书卷,便请周先生代了一堂课,如今还未完呢。
也怪他并未早些同宋大人和文娘子回禀,甚至忘记提前与洗砚说一声,倒惹下这许多误会与麻烦来。
申盛自觉不妥,生出这许多事,眉宇之间尽是忧愁之色,口中更是叹息连连。
文玉和身侧的宋凛生对视一眼,眉头终于舒展开来,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原来绿水巷还有女先生,并且学问不输男子,还开着自己的小学堂。
文玉心中一琢磨,那这位周先生在江阳府恐怕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了。
正是。申盛见文玉开了话口,连忙接着往下说,不过周先生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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