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那一跤跌太惨了,即使休养了一个月,也还是没有完全痊愈。
明香转头看了眼自己右脚的脚踝,嘴唇微微噘起,眼里到底露出一丝不耐来。
当年她为什么选择做甜点而不是去跟身为国宝级名厨的爷爷学做菜?
就是不喜欢受伤啊!
毕竟做大菜烟熏火燎的,尤其是做油爆菜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就可能会被滚烫的热油崩到。
做甜品受伤的机会就小多了,而且她也喜欢甜食。
谁想一来这边,还是要受这样的痛苦。
刘红梅和苏玉晓在台上一唱一和,把原主绊跌下来,也真是够心狠的了。
虽然是书里的炮灰,但那也是一个人的人生啊!
正想着,忽听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那声音清亮婉转典雅温柔,仿佛盛着满满当当的关心和同情,不知情的听了,绝对好感骤生。
“明香,怎么大早上的洗脚?”
“是疼了吗?你自己能不能行?要不要我帮你洗?”
一听到这个声音,明香的嘴角就浮现出一丝笑意。
好大的茶香,看来刚才还没被吓够。
明香抬起头,见苏玉晓坐在他们房间那拼凑的大桌边,一张瓜子脸苍白,弱柳扶风一般,脸上挂着深切的关心。
明香很刁钻地注意到,苏玉晓虽然看上去楚楚可怜,脊背却是僵直的。
这个人高高地抬着头颅,漂亮的手指尖却死死抠在了桌面,显然满身都是不满与嫉恨。
当然,还有一丝胆怯怎么藏也藏不住,在明香眼里无所遁形。
看来刚刚还是被吓到了的,明香笑了笑。
苏玉晓都亲自出山了,刘红梅估计更要来作死了。
果然,苏玉晓话将将说完,刘红梅就走了过来。
她脸上已经没了在楼道那时的羞耻和尴尬,眼里全是对明香的恨意。
“烦不烦啊,大早上的洗什么脚!吵死人了!”
“不就是一个踝骨骨裂,又没断,你到底想装可怜博同情到什么时候!”
明香只抬头看了她一眼。
刘红梅见她眼神比平日里越发清明,充满魅力,嫉
妒心又开始躁动。
又想到刚才在楼道受的屈辱,真是越想越气,实在没忍住,恶狠狠提脚往那搪瓷盆上一踢!
搪瓷盆被她踹得移了位,与粗糙的水泥地面磨蹭,发出刺耳的声音。
盆里的水也晃荡起来,洇湿了明香卷起的裤管。
“又洗你那脚做什么?”
“这里没有你的情哥哥,没有能让你巴结上位当少奶奶姨的的人!你把你那骚蹄子洗秃噜了皮也没人看你!”
苏玉晓赶紧拉住她,漂亮的薄唇上下轻碰:“红梅,注意影响,不要乱说话,不要打架……”
明香看了看自己湿漉漉的裤脚,又抬头看了一眼这一唱一和的两人,心里冷笑一声,懒洋洋地说了句:“哟,今儿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
她挑眉:“红梅同志,怎么回事呢,今天老思想不正。”
“这些腌臜词儿你好意思说出来我都不好意思听!团里就是这样教你的?”
“还说什么少奶奶不少奶奶的,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留恋那万恶的旧/社会啊?”
刘红梅也只是随口说说,谁想居然一下子被“升级”到这种程度!
她赶紧拧眉:“你不要胡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明香似笑非笑:“我也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所以我特别想知道别人认为你是什么意思。”
她说着,眸光流转,看向门口。
刘红梅一愣,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只见团里的姑娘们,就刚刚那一帮人,现在挤挤挨挨凑在门口,甚至还有人趴窗上。
她们瞪着大眼睛,嘴巴微微张着,显然已经把她和明香刚刚的对话听了去。
刘红梅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看什么看!我说那话不是那意思!你们别到处胡说!”
这时,趴在门框那里的黄玲就说了:“可你真的好像很留恋当旧社会遗孀。”
刘红梅:“……”
见刘红梅冷汗涔涔,面露怒气,眼珠子乱窜不知所措,有人圣母心爆棚了。
“哎呀,红梅,你别跟明香一般见识,你就当她不如你,别去惹她就是了。”
马上就被很多人七嘴八舌地反驳:“谁不如谁啊?哎吆刘红梅现在知道怕了啊?刚才干什么去了,说这么反/动的话?”
“红梅啊,团里的学习你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你要记得,你是咱文工团的,不是封建老爷!”
“红梅姐,你赶紧跟明香道歉吧,不然这事被主任知道了,非把你开除不可!”
刘红梅原本带着满满戾气而来,已经想好,今天不把明香弄哭,就不姓刘!
可短短几分钟,她却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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