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若如此痛心不忍 不如待下次樂坊歇業之時 便由陛下唱給臣聽 以解臣乏悶與相思]
行。
让皇帝当乐妓唱小曲的,你是第一个。
应天棋乐得不行,还想多逗几句,但神奇纸片一天三次的使用次數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他觉得这道具哪儿都好,就是这每日使用次数太少,搞得他每次跟方南巳犯贱都有种戛然而止的遗憾感。
现在次数用完了,他才想起来,自己应该留一句话问问山青在方南巳那儿如何了,伤养好了没有。
可惜,只能等明天了。
应天棋叹了口气,把字迹完全消失的上阙折一折,放到旁邊,等着下次启用。
但动作时,他的衣袖不小心碰到了桌上的神奇毛笔。
笔从桌上翻了下去,墨渍溅了应天棋一袖子,“啪嗒”一声滚去了桌下。
要是别的笔就算了,应天棋才懒得捡,但这毕竟是和神奇纸片配套的专用笔,这层光环令应天棋立马挽了挽袖子,蹲下身钻到桌下去摸笔。
毛笔滚不远,就在桌腿旁静静停着。
应天棋很快找见了它,原本握住笔杆就想起身,但抬眼时,他突然瞥到桌腿旁一块砖石似乎与旁的有一丝微妙的不同。
应天棋微一挑眉,索性跪在了地上,抬手试探着往那块砖石上摸去。
觸感滑腻冰凉,没什么异样,但若仔细瞧瞧便能发现,若与其他砖石相比,这块四邊的缝隙好像稍微宽出了那么一点点。
应天棋屈指,把手边几块砖挨个敲了个遍。
果然,独那块声音清脆。
……底下是空的?
于是应天棋撸撸袖子,从桌上拿了根香铲,探进缝隙中,把砖石撬了起来。
这可是乾清宫的暖阁,书桌底下的暗格里能藏什么东西?
金银珠宝?传国玉玺?
短短几秒钟内,应天棋脑子里闪过无数想法。
但等他把砖石下的木盒取出、打开卡扣缓缓掀起盒盖,才发现里面的东西与他的期待没有一点符合。
那竟是一只平平无奇的卷軸。
见此,应天棋盘腿席地而坐,拍拍手上灰尘,小心翼翼地把那只卷軸捧出来,一点点展开。
他本以为被这样用心藏着的纸质物品,当是什么国家机密,再不济也得是稀世珍宝,千里江山图那种。
但都不是。
那确实是一幅畫,却不是什么名家名作,畫中也没有江山,只有一位坐在芍药花丛中的少女。
花朵艳丽,少女却着一身淡雅的青色纱衣,眉眼清丽,握着团扇盈盈笑着。
这畫上没盖印章,也没提什么词,只在角落中写了两只小字——
[蟬蟬]
这是誰?
应天棋皱皱眉。
这畫卷纸张洁白,成色挺新,应该就是近几年的东西。
但谁是蟬蟬?蝉蝉又为什么会被藏在这里?
应弈虽然只是个傀儡皇帝,但怎么说也是个名正言顺的一国之君,除了实权,有什么东西、什么人是他得不到的?
为何要特意把女子画像藏在这么隐秘的地方?
“陛下。”
正在应天棋细细打量画卷中名叫“蝉蝉”的少女时,门外传来了白小荷的声音。
应天棋这便将砖石复位,自己拿着画卷从地上爬起来,坐回椅子里:
“进。”
白小荷得了允准,上前来一礼。
应天棋抬眸瞧了她一眼:
“规矩听完了?”
“是。明日便是润谷夜宴,宫里有许多琐碎事要安排,不能时时跟在陛下身边伺候,还望陛下恕罪。”
“辛苦了。什么伺候什么恕罪,少说这些。”
应天棋随口一句,而后把手里的画卷展开,给白小荷瞧了一眼:
“这画上面的蝉蝉姑娘,你认得吗?”
应天棋只是随口一问。毕竟白小荷才进宫不久,没见过多少人,能给他正确答案的可能性基本为零。
果然,白小荷盯着画中少女端详片刻,轻轻摇了摇头,不过很快便道:
“这是什么人,陛下想知道什么事?奴婢会为陛下留神。”
应天棋再次为当初决定拉拢白小荷的自己感到骄傲。
小荷就是这么机灵,自己报个数,她能把加减乘除都算一遍然后挨个把答案呈上来任他挑选。
应天棋轻笑一声:
“暂时不必了,我也就随口一问……呃,后宫那些嫔妃里,可有人名带‘蝉’字?”
白小荷回忆一番,又摇摇头:
“没有。蝉蝉……不像大名,倒像小字。”
也是。
应天棋便不纠结了,摆摆手,只道:
“罢了,你还是帮我留意一下,若听到了相似的名字或者瞧见了相似的人,记得告诉我一声。我总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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