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婚事闹得沸沸扬扬,他自然也是听说了的,关心一下未来娘子,也无可厚非。
只是谢知砚接下来的话,倒是让太医有些看不懂了。
“依您所看,那刀伤是他人所为?还是自己所为?”
想着贺宜宁昨夜一个人在东院,谢知砚寻了上好的药膏去探望,谁知刚到东院,就发现里面漆黑一片,一个守卫的宫人也没有,而且还传来了打斗声。
察觉不对,谢知砚立刻去找了禁卫军来。
后来他和禁卫军到时,整个东院除了那些刺客,便只有贺宜宁一人。
谢知砚虽不会武功,但也能看出,那些刺客身上的伤不是常人能做到的,所以他才会用怀疑的眼光看向贺宜宁。
并且这种怀疑到现在也没有消失。
太医想了想,道:“伤口自斜而下,斜上伤口较深,应是旁人所为。”
谢知砚淡淡地应了一声,挥手让褚旭送太医离开。
难道是自己误会她了?可那些刺客身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
谢知砚越想越心绪烦乱,连茶水倒在了自己身上都没有察觉。
他发现这段时日以来,自己的情绪越来越容易被贺宜宁影响了,再这样下去,他怕忍不住会接受了这门婚事。
可这样的自己,能给她想要的幸福和自由吗?
自从贺宜宁在东院遇刺后,就被慕容嫣接到了长乐苑一起住,她必须要好好保护宁姐姐。
这日慕容嫣刚上完温尚宫的课,就瞧见谢知砚提着一个食盒,在长乐苑门口来回踱步。
“谢先生,你是来探望宁姐姐的吗?”慕容嫣上前,笑着说,“她若知道你来,肯定很高兴。”
谢知砚犹豫再三,将食盒递给了她,“劳烦公主将这个交给贺小姐,微臣告辞。”
慕容嫣看着手里的食盒有些诧异,还未等她说话,谢知砚就连忙离开了。
“这人怎么回事?来了又不进去。”
慕容嫣走进苑内,贺宜宁正在凉亭里看书,这几日她不用上课,也算是因祸得福。
慕容嫣将食盒放在桌上,“宁姐姐,这是方才谢先生让我给你的,快打开看看!”
“谢先生来过?”贺宜宁有些惊喜,自从自己遇刺受伤后,谢知砚一直都没来看过她。
贺宜宁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的伪装被谢知砚识破了。
慕容嫣点点头,“我瞧他在门口转了好久,叫他进来又不进来,把这食盒塞给我就离开了。”
贺宜宁打开食盒,里面放着一盘芙蓉酥,还有一个白瓷瓶子装着的药膏,旁边的纸条上写着“一日三次外敷在伤口之上”。
慕容嫣见状,不禁撑着脑袋笑了起来,“看不出谢先生还是个这般细心之人,宁姐姐,看来你们好事将近了哦~”
贺宜宁拿着那张纸条笑而不语,他果然是关心自己的,可为何不进来看看她呢?
慕容嫣让心儿沏了一壶茶来,正准备与贺宜宁品尝一番芙蓉酥,华静娴和宋瑶便走了进来。
随行的还有承安公主的伴读,刘雪柔。
三人朝慕容嫣行了礼,华静娴道:“今日正好有闲暇之余,我们便来看看宁妹妹,你的伤可好些了?”
贺宜宁莞尔一笑,“多谢大家关心,除了手臂上的伤好得慢些,其余并无大碍。”
“那就好,”宋瑶放心地点点头,随后一脸愁苦,“你这也算因祸得福,不用参与此次伴读考核,你可不知道,这几日谢先生和温尚宫上课可严厉了,没有你在,都没人陪我挨训。”
贺宜宁递了一块芙蓉酥给她,“宋姐姐,这是宫外的芙蓉酥,快尝尝。”
宋瑶拿起芙蓉酥咬了一口,心中倒是高兴了些。
贺宜宁注意到一旁的刘雪柔欲言又止,轻声询问:“刘小姐有话不妨直说,可是承安公主和徐小姐又欺负你了?”
“没有没有,自从上次那件事后,她们都收敛了许多,平日里也甚少管我。”刘雪柔赶紧解释,又小心翼翼地看向贺宜宁,“贺小姐,能否借一步说话?”
贺宜宁微微一愣,看向其余几人,“这儿没有外人,刘小姐不必害怕,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刘雪柔抿着唇,不知该如何开口。
慕容嫣见状,挥手屏退了所有太监和宫女,“好了,现在只有我们五个人了,刘小姐可以说了吧?”
刘雪柔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好半晌才轻声道:“贺小姐,那日你遇刺的事,我在千娇阁听见了,是徐小姐和承安公主指使的”
除了贺宜宁,华静娴听后也并未有多意外。
慕容嫣和宋瑶闻言,立刻就生气地站了起来,特别是慕容嫣,嚷嚷着要去让皇上皇后做主。
“此事毕竟是刘小姐一人所言,毫无其他证据,你这般贸然前去,陛下是不会相信的。”华静娴拉住了她的手腕,示意她先坐下。
贺宜宁也扯了扯宋瑶的衣袖,让她不要太过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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