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你俊俏,也不知这届的探花郎君相?貌如何?,不过说?不准也和你那届一般,状元的相?貌压过探花一头……”
被夫郎夸俊俏,彦博远咧嘴笑,听到后面一句,嘴角向下?一撇,笑容还来不及收的时候,心里就哇凉哇凉的了。
云渝在自己的孕痣下贴了小?珍珠,彦博远的眼角多?了一点小?涟漪。
他已经不是俊俏的小状元了。
痛惜!
直到云渝一脸遗憾地从酒楼出来,紧随其后的彦博远又得意?了。
云渝眼角的小?珍珠都黯淡下?去了,彦博远眼尾的小?涟漪变成了粉红桃面。
“这届的探花也忒丑了……”一名妇人一脸晦气地从他们身旁路过。
另一名妇人?嘁了一声,一副你可别提了:“别说?那探花了,人?最起?码还年?轻,那状元看年?纪都七老八十了,这还能当几年?官?我说?还是等明年?的状元游街吧,还不如不来凑这热闹。”
又有一位夫郎应和:“要说?还是上一届的探花好看,那长得跟一朵花似的,那届的状元也是个俊俏小?相?公,榜眼也不错,那才是有看头……”
彦博远耳朵机灵竖起?,偷眼去瞧云渝。
云渝掩着唇滴滴笑,眉眼弯弯,眼下?的小?珍珠熠熠生辉,斜上乜了他一眼,眼中?闪过狡黠的亮光,彦博远不自?在地微抬了抬下?颚,强装镇定,实则内心雀跃不止,他还是那个俊俏的状元小?相?公。
云渝想到适才状元游街的气派场景,街道两侧掷花抛香囊的热闹场面,有些遗憾:“可惜没见到你游街的场面,过了两年?,京中?的人?还是不忘你当初的模样。”
恩科到底不比三年?一次的正科,三年?筹备俱在一朝,鱼跃龙门?,万众瞩目的金榜题名时。
彦博远眉间一动,想到了衣柜深处的一袭绯罗红袍并簪花冠带。
三元及第,立朝第一位,圣上特赐状元袍以示褒奖,那件代?表文人?至高荣誉的袍子,并未按常规还给宫中?,而是在他的衣柜中?躺着压箱底。
那时他自?矜不是初出茅庐的年?轻小?子,得了科举头名就志得意?满到处显摆,在夫郎面前也颇为淡定如常。
外加上那时忙着安家接夫郎,一时忘记和云渝说?这事儿,那袍子云渝没见过。
状元游街的场面是无法再现?了,但?,彦博远垂下?眼睑,若有所思,但?要是穿着状元袍子的小?相?公,那还是能见到的。
“你想看我穿状元袍吗?”
云渝并未怀疑彦博远提出一个不能实现?的问题,“那衣服不是要还回去的吗,你能弄来?”
“家里有。”彦博远脑中?晃过一个想法,吞了口唾沫,声音低哑,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凑到云渝的耳边,嗓音放低,说?着悄悄话,温热的气息拂过云渝的耳廓,他一哆嗦,不自?在地向后躲,正正好好往彦博远的怀里钻。
彦博远的眸色暗了暗,抿唇克制,发言勾引:“看吗?”
不看不是人?。
云渝毫不迟疑,点头如捣蒜,做贼似的看了眼周遭,踮脚往彦博远耳边凑,彦博远配合地将耳朵往他嘴边放。
“看!”
夫郎清亮的嗓音掷地有声。
两人?在涌动的人?群中?逆流而行,他们去追逐游街的老状元,彦家的渝宝,要回家追逐自?己的俊逸小?状元。
穿上状元袍子自?是要骑大马,至于?如何?在狭小?的室内骑马,这要细说?下?来,彦博远便逃不过一个大不敬罪。
绯红的状元袍子,最后一团污乱,皱巴的泡了水。
月亮不知是不乐于?见到老状元,还是因为羞于?见到小?状元与小?状元夫郎的狂放,今夜无月,伸手不见五指。
练武之人?的眼神在夜中?加持上鬼气,行走如白昼,一点不妨碍小?状元提桶打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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