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情绪崩溃的情况下,男人依旧能用春风化雨的态度再稳住薛母。
可此时站在电梯里,看着薛父的背影,尤商豫才发现他忽略了很多细节,比如男人卡在脖子里的衣领,穿错里的袜子,下巴上乱糟糟的胡茬……
“爸,薛宜一定会没事,我会去找到她。我相信她一定会没事!”
尤商豫并不擅长处理和长辈,薛宜在时他靠模仿薛宜还算讨得薛父薛母欢心,此刻薛宜不在,看着佝偻着腰一手痛苦的捂着面颊的薛父,尤商豫只觉得无力,连说安慰的话都让他觉得无力薛宜失踪到现在已经有三十个小时。
这种快要失去薛宜的感觉,他经历过两次,第一次就是薛父嘴里的那次,发现靠打听找不到薛宜后,找疯了的尤商豫选择剑走偏锋。
堵严思蓓并不难,从她嘴里找答案最快,薛宜消失的一周,她还像个没事人一样上学放学,这就是最大的可疑。
严思蓓那三脚猫功夫在他这根本就不够看,被他堵在巷子里后,一向高傲的像只斗鸡的女生在他面前露出了惊恐不安的求饶表情,不过他没打女人的爱好,将自己收集到的严家人替严思蓓学术造假的文件丢到女孩面前后,戴着口罩的男孩只说了一句话。
‘薛宜在哪。’
‘市一院icu。’
严思蓓这样靠父母的好命孩子在京州权贵圈子里比比皆是,尤商豫并不在乎薛宜和这么蠢的人做朋友,天鹅就是天鹅,野鸡就是野鸡,不是饲养在一起几天就能将二者同化的,反之,尤商豫乐见其成这些蠢货前仆后继的缠着薛宜,天鹅有时候也需要一些反面教材的衬托,更何况这个反面教材能哄天鹅开心,那又什么关系呢?
只是尤商豫死也没想到,天鹅会被歹毒的野鸡啄了眼。
‘你怎么敢卖她两次!’
找到薛宜后,趴在玻璃窗外的男孩脑子里只有这句话,尤商豫从来没想过薛宜会牵扯在走私案的事里,万幸薛宜不是被尤承英枪杀的那个倒霉蛋,不然他根本不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符合他这个‘冷血杂种’身份的事。
但他后来也没让尤承英好过,他的气总要有个出口,这些年尤商豫一直在找那个被尤承英射杀的受害者,可惜尤老爷子藏得太深又是整个尤家的掌权人,有他压着,他做许多事总是束手束脚,但现在。
“爸,我和市一的医疗队会先去溧阳,薛宜既然是在大巴车上出的事,我判断也是在国道附近,这里只有我们,我觉得也没必要瞒着您。”
薛廷延不懂尤商豫说的‘瞒着’是什么意思,但下一秒接过男人手机看到上面的卫星定位时,男人几乎立刻红了眼眶,三十个小时里,薛宜的手机定位一共亮过三次,最后一次是七个小时前。
“爸,你先别激动,这事还是先瞒着妈,妈既然刚醒,我们没得到确切的消息前先不要惊动她。”
说来好笑,俩人闹分手的时候,尤商豫都没想过用定位监视薛宜除了薛宜家门口的监控,他好像忘记了这个情侣软件,软件是去年和薛宜在香港玩时,二人被科技公司地推推荐着安装的,安装后两人都是忘了这回事。
可他没想到薛宜用上了。
第一次联系他,薛宜发的内容是;武山收费站泥石流,我很安全,替我和爸爸妈妈说。
第二次联系,薛宜只发了一个‘好’字和闪烁的定位,尤商豫判断是手机摔坏了,薛宜打不了字,置于最后一次,是手机没电,软件自主运行发来的定位和s信号。
三个定位点联系在一起,基本拼凑出了薛宜的行动轨迹。
“确定薛宜大致的行动方位后,我已经联系了溧安附近的救援站,目前我得到的反馈是他们目前已经安排了两只小队进山,所以爸,我和医疗队到溧安后,我会和我自己的保全员工去山里找人,毕竟现在灾区的情况严重,军方那边没办法专门派一支救援队去,除非确定有存活人员军方才会拨人去。”
“好、好,我明白,我明白。”
薛廷延深深呼了一口气,才又情绪稳定下来,将手机还给尤商豫后,男人握着拳头在走廊踱了三四步,终于有了打算,掏出手机薛廷延先将电话打给了薛廷肇,简明扼要的说清了眼下的情况,那头接到电话的薛廷肇也是一喜。
“我清白了一辈子,为我侄女开个后门算什么,我、我现在就安排人去找,你让小尤先上救援队的飞机,后面的我来安排!”
“大哥,我、我真的谢谢你。”
尤商豫选择告诉薛廷延的原因就是想借薛家长房的力,显然他没赌错薛家人的感情。
【阿薛,大家都很爱你,所以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好吗。】
尤商豫看着手机里自己和薛宜的合照,露出了这阵子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
“小尤、小尤?”
薛廷延叫了三四声后,尤商豫才反应过来薛父在叫自己,或许是加班太多,男人感觉脑子里晕沉沉的,用力揉了揉头后,尤商豫才从薛父一张一合的嘴里得到了答复,薛廷延见尤商豫讷讷点头的样子不自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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